“!!”毛利蘭被這幽魂般的嗓音和話的內容嚇了一跳,猛地往遠離聲音的方向一縮,撞到了新出醫生和江夏身上。
新出醫生順手攬了她一下,低頭問:“沒事吧。”
庫拉索忍不住往這邊瞥了一眼:“……”這個女人裝校醫裝得還挺敬業。
柯南:“……?!”你在乾什麼?把你的手從她腰上拿開!!
他很想像這樣大聲嗬斥,然而周圍隱隱飄散的組織氣息,又讓柯南深吸一口氣,隻能被迫保持住理智。
……不過該打斷的事,還是要打斷。
很快,這個假小學生像是被門口說話的人吸引,他像個熊孩子一樣,強行從毛利蘭和新出醫生中間經過,分開了兩個人,然後若無其事地問門口的老奶奶:“老夫人,冤魂是什麼意思?”
大門社長的妻子不知何時跟了過來,剛才那句話,就是她扒在門口說的。
如今聽到客人詢問,她用一種虔誠又恐懼的語氣,輕聲解釋道:“這具盔甲上,附著秀友將軍的冤魂。他死得慘烈,滿腔怨恨,所以到了深夜,他的魂魄會忍不住四處遊蕩——凡是見到他的人,很快都會死於非命,這是他對這個汙濁塵世的報複。”
說著,老夫人捧著懷裡一雙新做的潔白足袋,顫顫巍巍地走到盔甲麵前,把它擺放在盔甲麵前的供桌上,一邊虔誠道:“希望秀友將軍徘徊的時候,彆凍到腳。”
大門社長看不下去了:“天天搞這些裝神弄鬼的東西,你簡直是沒事找事!”
“閉嘴!”和兩個兒子不同,社長夫人倒是一點也不怕他,她回過頭,凶狠的模樣和剛才供奉足袋時截然不同,“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替你的那些惡行贖罪!”
說完,老夫人又重新轉向了盔甲。她一邊跪拜,一邊喃喃對自己的丈夫道:“不隻是現在,其實每年的今晚,我都會為秀友將軍供奉一雙足袋——你最好也放尊重些。平時也就算了,今天可是秀友將軍五百周年的忌日……其實我有一種預感,暴風雪就要來了……”
……
大門社長拿神神叨叨的老伴沒辦法,隻能又罵了她幾句,然後乾笑著請客人們回房休息。
一行人心情複雜地穿過雪地,回到客房。一進門,正好遇到拿著毛巾、正準備去洗澡的大門良朗。
“你們回來啦。”大門良朗奇怪地往他們身後看了一眼,“我爸他沒一起過來?”
江夏:“大門社長好像想休息了。”
“這樣啊……”大門良朗猶豫了一下,“那我還是明天找他說吧,剛才他那副生氣的樣子可真嚇人,希望今天晚上他能消掉怒火。”
正說著,隨著一陣慢吞吞的腳步聲,老夫人也從那邊的房子回到了這裡。
一抬頭看到二兒子,她撲了過來:“良朗!”
大門良朗一怔:“媽,你不是在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