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她餘光下意識的往江夏那邊偏了一下。
“?!”鈴木園子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變化,麵色大變:這個看上去一本正經的保守女律師,背地裡居然想對一個高中生下手?!
……
兩個人各自腦補著對方陰謀的時候。
窗邊,卡爾瓦多斯正心不在焉地看著廚台:乾淨整潔的台麵、在桌旁忙碌的美麗女人、飽含了愛意正在一點點成型的巧克力……
本該是多麼令人浮想聯翩的美妙場景啊!可現在……
卡爾瓦多斯轉過頭,默默看著混在一群男人當中,完全沒打算上前製作巧克力的貝爾摩德:“……”
江夏正好在貝爾摩德旁邊,察覺到這束存在感強烈的幽幽注視,他似乎誤會了什麼,一邊看電視一邊遞過薯片:“你也愛吃這個?那你抓一把吧。”
卡爾瓦多斯低頭盯著那幼稚的包裝袋:“……?”
我是在為我未來的幸福煩惱,誰偷看你的薯片了!
然而餘光一掃,他發現因為江夏的那句話,其他幾個閒著沒事的人此時也都看了過來。這種時候總不能辯解說他其實是在看新出醫生……
沉默片刻,卡爾瓦多斯隻能隱忍地抓了一把包裝幼稚的薯片,又隱忍地哢嚓哢嚓啃了起來。
白鳥警官笑了一聲:“你還挺有童心的。”
“……”卡爾瓦多斯手裡的薯片哢嚓成了碎粉。
貝爾摩德心裡嘖了一聲,目不忍視地彆開了頭:“……”已經完全被那個孩子玩弄於鼓掌之間了。
“果然,我放棄卡爾瓦多斯的決定是正確的。否則按照這個進度下去,用不了多久,這枚‘棋子’恐怕就會從白轉黑,悄然變成對方的武器。”
“不過,至少在表麵上,我不能暴露自己的真正想法。這樣一來烏佐就算心血來潮留意我的動向,也會順勢把目光轉移到卡爾瓦多斯的身上。”
貝爾摩德摸摸下巴,理智的成年人並不抱怨環境和烏佐,隻冷靜尋找著應對的方式:“難得有這麼一個烏佐感興趣的東西,不能讓他的犧牲白白浪費——得趁卡爾瓦多斯拖住那孩子的注意力,儘快找到另一個合適的合作對象。
“當然,如果在那之前烏佐玩膩了,而卡爾瓦多斯又順利活了下來,到時候再更改計劃,也為時不晚。”
一位千麵魔女暗自盤算著尋找下一個倒黴鬼的時候。
桌邊,幾個正在做巧克力的人,此時也閒聊了起來。
“那位老婆婆的丈夫,是遇上雪崩才過世的?”毛利蘭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理解了年邁的老板娘為什麼不讓旅客在飄雪時出門,“看來她也是為我們好,雖然提醒的方式稍微有點嚇人……”
女攝影師歎了一口氣:“說來也巧,老板去世是在4年前的2月14日,也就是當時的情人節——他在雪裡埋了整整一個星期,後來還是三郎找到他,把他從雪地裡刨了出來。”
鈴木園子想起外麵冰冷的雪地,同情地歎了一口氣:“這也太慘了。”
女攝影師苦笑著搖了搖頭,麵色變得哀傷:“已經很不錯了——跟店長同行的另一個人,他的遺骸至今都沒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