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奎意識到自己成為棄子時,已經是為時已晚。
“啊!”
他忍不住怒喝一聲,豁然起身站起。
本身身形魁梧的他更顯凶狂。
強烈波動的氣血使得他身上的重型鎧甲都在嗡嗡作響,宛如不斷拉動的大弓一般,震耳欲聾!
他瞪著一雙牛眼,赤紅如同烈火,嘴裡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喝問道:“你,你早就算計好了!”
從公然殺人,反而來禁衛軍衙門興師問罪,再到激怒自己出劍,將自己抓到東廠,細細想來,每一步都像是設計好的。
而禁衛軍襲擾和窺探長青宮的事情被對方一舉揭破,緊接著幾名禁衛就公然指證自己是幕後指使者,更是讓鄭奎的心都涼了半截!
這是要他死啊!
麵對著鄭奎的逼視,楊凡反而無比平靜,那淡定的表情幾乎和對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咱家叫你安排禁衛窺探長青宮的?還是說是咱家讓你命人襲擾宮人的?”
說到這裡,楊凡的臉色的嘲諷之意更濃,緩緩說道。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們的一舉一動天衣無縫,無人注意吧?大家不過是想看你們能夠瘋狂到幾時罷了!一群跳梁小醜,被人當槍使,而到此時還不自知,當真可笑,可悲!”
“你,你,你!”
一連三個“你”字,鄭奎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一張臉一陣白一陣青。
強烈的憤怒和羞惱衝擊著他的大腦,讓性情本就暴烈如火的他終於是來到了一個臨界點。
“本將如何,也不是你這小閹狗能羞辱的!你既然要本將死,那你也彆想活!”
鄭奎雙目赤紅如血,驟然邁動腳步,身披重甲,宛如一頭發狂的蠻牛一般,竟突然對著楊凡出手。
半截子鐵塔般的魁梧身形,看上去極具壓迫力,此時出手,氣血沸騰如海,剛猛的攻勢,似乎要一舉將楊凡生生的打爆一般。
“敢爾!”
周圍人見狀,不禁怒喝出聲!
在東廠內竟然公然出手,當真是找死!
然而,鄭奎和楊凡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驟然出手,旁人根本趕不及阻攔,看到那鄭奎狂暴的一拳,他們的內心都暗暗的為楊凡默哀起來。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一幕出現了!
砰的一聲。
隨著無比沉悶的金石撞擊之聲響起,鄭奎的一拳狠狠的落在了楊凡的身上。
可是,他卻立馬發覺出不對,因為他的拳頭宛如打在了一塊銅牆鐵壁上一般,對方竟然紋絲不動!
“不可能!”
鄭奎臉色一驚。
他可是武道宗師,全力爆發一擊竟然沒有把對方打破防!
這太荒謬了!
難不成眼前這小閹狗也是到了武道宗師級彆不成!
“沒什麼不可能的!”
楊凡激發了夔牛身和凶神甲,兩大氣血相形成的強橫防禦下麵,則是肉身佛的局部爆發!
當日就算是筋菩薩章從新的黑色大筋突刺,也隻是將他打飛罷了,他鄭奎有什麼資格打傷他?
不過,鄭奎在東廠的出手,卻給了楊凡一個絕好的機會!
他眼底厲色一閃。
“大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