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爆炸打斷了這位忠誠星際戰士的話,中間夾雜著遠處的尖叫聲。
“這裡是詛咒回聲戰艦的塔洛斯,我不會說俏皮話,隻會說真話,你們的進攻失敗了,你們逃避我們複仇的行動也失敗啦,我們說話的時候正在看著你死在我們的鳥卜儀投影上,如果你還有什麼遺言,現在就為子孫後代說出來,我們將記住他們,因為我們是第八軍團,我們記憶永存。”
“肮臟,可惡的叛徒!”
通訊器劈啪作響。
“他聽起來好生氣呀。”
賽裡昂開玩笑說,隨即塔洛斯無言地瞪了他一眼,使他安靜下來。
“塔洛斯?”
那連長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是的,埃涅阿斯。”
“願你在永恒地獄中被詛咒和欺騙。”
塔洛斯點了點頭,儘管他的對手不希望看到這個姿勢。
“我相信我會,但你比我先到,所以現在
就去死吧,連長,為你虛度的生命哀悼。”
“我不怕犧牲,烈士的鮮血是帝國的種子!以基裡曼之名!勇氣和榮——”
鏈接斷了,在投影中,敵艦的符文符號在殘酷的小行星風暴中消失了。
“王權披風和所有靈魂一起迷失了。”
女通訊員說到。
“把我們帶到離殘骸區更近的地方,用武器把剩下的一切都消滅掉。”
“是,我主。”
塔洛斯從寶座上站起來,疲憊又痛苦。
“我們整個對話都在船上廣廣播,願那些還活著的起源戰團雜種們能聽到他們的連長死去,為他們的戰艦被焚毀的消息而灰
心喪氣吧。”
隨後,塔洛斯走到戰略室的邊緣,把夏爾的屍體扛肩上。
“我要哀悼我的兄弟,隻有在急需時才能召喚我。”
一切煩擾的事務退去,塔洛斯獨自沉思著,坐在第—烈爪武器室的寂靜中。
經過最近幾周的殘酷戰鬥,現在的他異常渴望平靜。
範卓爾死了,血盟號也毀滅了,破碎之鷹現在隻剩下幾個身心俱疲傷痕累累的孤魂野鬼,和一打已經很難稱得上是阿斯塔特的泣血之眼猛禽。
這個時候,雖然很不情願承認,但塔洛斯非常渴望有夏爾在自己身邊。
塔洛斯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夏爾就在那裡:一個販賣人肉的店主在黑暗的諾斯塔姆之夜被一個男孩殺死。
當黑道戰爭席卷城市時他和他相依為命,總是罵臟話,總是第一個開槍,最後一個提問,永遠自信,從不後悔。
夏爾是第一烈爪最真實的利刃,也是他們在戰鬥中形成脊梁的力量。
正是因為他,其他烈爪才總是不願與他們對峙。
當夏爾活著的時候塔洛斯從來沒有擔心過第一烈爪會輸掉─場戰鬥。
雖然他們從來沒有喜歡過對方,但兄弟情誼不要求友情,隻要求忠誠。
他們背對背站著時,整個銀河係都在燃燒——永遠是兄弟,永遠都無法成為朋友,在叛徒的道路上一起走到最後。
但這—切現在都無人傾聽了。
“如果這世間有地獄的話——”
塔洛斯捂著頭痛苦地喃喃自語道:
“你現在正往那走,我相信很快就我也能在那兒見到你了,兄弟。”
詛咒回聲仍在平靜的漂流,等著領航員恢複再次冒險飛回偉大之眼。
在目前的情況下,即使是—次短暫的飛行也可能會殺死奧塔維亞,更不用說一次持續數月或數年的航行穿越銀河係的大部分地區。
塔洛斯太清楚自己從未經曆過真正的亞空間風暴了。
眼睛是一個不受歡迎的避難所,即使對有經驗的巫師來說也是如此。
一個未經測試的領航員,尤其是一個精疲力儘的領航員是一個他在沒有其他選擇之前不願測試的累贅。
當他閉上眼睛時他仍然能看到靈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