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魂港的泊位上,失落之語號正靜靜漂浮著,兩側係著磁力鎖。
在卡楊離開前,曾經宣布了一個命令,便是除了星際戰士外,所有人都不允許離開失落之語號,一方麵是為了艦船的安全,一方麵也是為了人員的安全,隻是這樣大家就會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艦橋上,有些人低頭處理自己的事,也能看到三五個人擠在一起交談,還有些人隻是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或喝咖啡——值班期間禁止飲酒,咖啡是唯一提供的飲品。
在艦橋的上方,那個屬於星際戰士的空間,正彌漫著煙塵和談話聲,一台舊的放音機傳出了一些舊時代的慢節奏輕音樂,一個下巴鑲有鐵板的機仆正無效地擦拭著欄杆,設法把少數幾個還沒有模糊的汙漬抹掉。
周圍飄蕩的音樂悠揚而舒緩,是一首帝國名曲,由叛教時代的著名音樂家創作,名為《帝皇升天節快樂塞巴斯蒂安先生》。
“塔洛斯你說十四軍團有沒有可能突破黑暗靈族的防禦。”
索什揚說著揮手驅散了眼前的煙霧,這些都是來自被塔洛斯銜在嘴裡的那根雪茄。
塔洛斯的愛好不多,也不經常飲酒,唯獨喜歡煙草。
索什揚對他也毫不吝嗇,供應塔洛斯的都是帝國最好最昂貴的煙草,不過索什揚本人卻並不太喜歡這種味道。
“說不好。”
塔洛斯說著,轉瞬之間喝光了他的杯子,並示意機仆再來兩杯。
“不過不能小瞧莫塔裡安,當年他就是個大麻煩,現在變成惡魔王子後,那隻會更麻煩。”
“你在以前親眼見過他嗎?”
索什揚也把他的空杯推到一旁。
“還沒有變成惡魔王子前。”
“見過,隻是很遠很遠,他至少肯定沒有看到我。”
“我還以為第八軍團一直都很孤立。”
“不全是,大遠征的情形遠比現在曆史記載的要複雜很多,莫塔裡安回歸之後,隻和兩個兄弟建立起了友誼,一個是荷魯斯,另一個就是科茲。
“咦?這可真奇怪,為什麼?荷魯斯我能理解,科茲——”
“誰知道呢,或許是悲觀主義者的惺惺相惜?反正我知道的莫塔裡安就隻和這兩個原體關係比較近,而和其他原體的關係就很差了,尤其是馬格努斯,並且他也跟很多原體產生過衝突,比如基利曼、科拉克斯、聖吉列斯、察合台可汗以及福格瑞姆——佩圖拉博好像傳言和他關係也還行,不過這兩人都一副德性,最多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看來他確實挺討人厭的。”
“一方麵,另一方麵是他跟荷魯斯走得太近了,甚至容易讓人產生他實際上是效忠自己的兄弟荷魯斯而非自己父親的錯覺,傳言有好幾個原體都曾經和帝皇打過他的小報告,比較出名的就是基利曼和科拉克斯。”
“你的消息意外的很靈通啊。”
“我以前是軍團藥劑師,因為戰場屍體回收的緣故,經常需要到其他軍團走動。”
“有些好奇,你本人怎麼看這個原體?”
機仆很快倒滿了兩人的酒杯,塔洛斯深吸一口氣,然後吐出一個煙圈。
“怎麼看?如果說非要給原體的惡心程度排一個高低,那第一一定是安格隆,第二就就非他莫屬了,當然都是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