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劇烈的爆炸包裹,但在動力甲的保護下那叛徒卻並沒有死,他放棄了損壞的熱熔槍,渾身裹著火焰衝了出來,不過雨點般的重爆彈覆蓋了他的行動路線,很快將其打倒在地。
似乎對戰友的意外損失並不擔心,一名紅海盜糾集了周圍剩下的百餘名叛亂分子重新集結並衝向克裡德所在的位置,一個女人帶著她的自動步槍發瘋一般射擊。
“在地獄裡腐爛,帝國狗!”
她尖叫著,拚命開槍,子彈卻毫無準頭的噴灑向四周。
“死吧,死——”
然後,她的話被切斷了,因為一發子彈劃開了她的腰部。
而那個紅海盜也在密集的火力中被打得渾身冒煙,千瘡百孔,倒下時發出了野獸般的哀嚎——或許他覺得被凡人殺死是一種恥辱,可卻什麼也做不了,麵對一支重火力的機械化步兵集團,強大的星際戰士個體也是如此渺小。
克裡德盯著血淋淋的軀乾,所能看到的隻是那個女人的臉,被憤怒和仇恨扭曲的。
十幾名混沌星際戰士並沒有扭轉戰局,事實上他們僅僅阻滯了卡迪安第八團半個小時不到,克裡德站在大屠殺中,一個垂死的紅海盜躺在他腳下,肮臟的戰士的胸口板甲被撕開,露出一團亂糟糟的肉和被毀壞的人造肌腱。
忽然,那個紅海盜的手抽搐了一下,似乎要進行困獸之鬥,克裡德冷靜地用他的爆彈手槍指著帶著盔甲的頭。
砰!
隨著槍聲響起,賈蘭凱爾到達了他的團長身邊,看著紅海盜的頭部被爆彈炸得一塌湖塗,搖搖頭。
“星際戰士,也就這樣了。”
“因為他們的數量不夠多而且傳送在不適合的位置,如果——”
忽然,一陣呼嘯聲吸引了克裡德的注意力引向天空。
五架雷鷹戰機衝破硝煙,在九頭蛇防空炮的密集彈藥中翱翔,在身後拖著發動機噴出縷縷青煙。
這些雷鷹戰機試圖抵抗著來自混沌的鏽跡和無數歲月對機身的腐蝕,接著它們一個接一個將那老舊的貨艙打開。
克裡德看到一群紅色的身形以極快的速度從空中落下,這些從天而降的小紅點象征著殺戮,迅速地向地麵落去,甚至沒有任何減速緩衝。
根據多年的經驗,克裡德知道他們的降臨就飽含暴力意味。
顯然這十幾個傳送而來的紅海盜不是為了送死,而是要拖延時間,等待那些真正致命的戰士到來。
“血祭血神!!!”
這個戰幫沒有名字——或者說,這些狂戰士也想象不出“名字”的概念,他們是吞世者,也是血神的仆人,在他們身上,恐虐的瘋狂被淋漓儘致的展現出來。
從銀河係的四麵八方彙聚而來的狂戰士是紅海盜中最危險的成員,有些人是被大漩渦裡的混沌世界上永不停息的戰鬥和屠殺的預兆吸引過來,而其他的則是為了加入一個能為他們信仰的神靈提供大量顱骨的戰幫,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些令人畏懼的軍團殘餘都是恐虐在大漩渦裡最凶惡嗜血的追隨者之一,他們隻想在狂暴的戰鬥和毀滅性的狂歡中撕碎懦弱的獵物,並因無情的嗜血和肆意的憤怒贏得令人敬畏的聲譽,甚至連休倫都很難約束他們,但另一方麵也在於他們幾乎對權力沒有任何興趣,隻在乎鮮血和顱骨,因此紅海盜經常將這些狂戰士作為一線突擊隊或者臨時救火隊,投入最危險的戰場。
那些已經墮落的星際戰士一落地便發出野獸般的咆孝,接著快速前進,巨大的暗紅色動力甲仿佛是一股血潮,他們為了殺戮而來,手中的鏈鋸斧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