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保存戰艦機魂這件事,瓦斯柯·戈爾是否知道阿爾瓦雷斯的導師正在做——
或許它知道,但應該也不在意,不過從阿爾瓦雷斯導師的死看,或許它隻是將其當成一種遊戲。
而現在,阿爾瓦雷斯要做的就是淨化儀式最關鍵的部分,也是一場恐怖的驅魔儀式,他發明了一種獨特的“內蓋勒力場”,這種裝置可以讓蓋勒力場的空氣泡從船體外向船體內收縮,從而像一個網一樣把那些無形的汙穢之物困在其中一舉消滅。
不過這需要一個現實帷幕非常非常穩定甚至堅固的區域,而恒星散發的巨大輻射能量恰恰就是物理世界最強大的壁壘之一。
伴隨著內蓋勒力場啟動,戰艦被暴力的從汙染它的存在中分離出來,蠕動在其構造中,通過艦炮和扭曲的結構來彰顯自己意誌的亞空間惡魔此刻化做無數幽靈,隻能在揚聲器的雜音中抽泣,在黑暗的監牢甲板上徘回。
它收起了幕牆,艙口和防爆門上的尖牙邊框,流淌出的惡臭膿液淹沒了船底,潮汐般的痛苦在下層甲板的網孔中不斷起伏。
當然,亞空間也試圖反抗。
“這破船還能要嗎?”
薩布林抬起頭,聽到走廊揚聲器呼喊著瘋狂之語,接著照明燈忽明忽暗地閃爍,艙口大門不停打開閉合,火花四濺,鋼鐵彎曲發出的尖利噪音響徹船身。
被困在船上的惡魔受傷了,它在變化。
他走過走廊,非人的吼聲在回蕩,隨即變成了尖叫。
這艘船大部分船員都已經被“解脫”,隻有少數有神誌的船員還留在,但現在他們也在向有了知覺的牆壁和地麵射擊,劈砍揮來的線纜觸手。
恐怖的“嘎吱”聲從各處傳來,房間的金屬牆壁和地麵彎曲變形,形成動物內臟一般的蠕動紋路。
很快,就連走廊都開始痙攣和震動,穿過網狀地板的線纜紛紛崩裂。
薩布林加快腳步,跳過伸出來想要抓住他的電纜,一拳砸穿長出惡魔尖牙正在關閉的艙口,又踏過一個滿是眼睛的艙室。
周圍的金屬牆壁都在拉伸,變形,長出惡魔的利爪和帶有犄角的臉,被束縛的惡魔正在這艘船的金屬裡嘗試實體化。
薩布林對此熟視無睹,當他到達引擎室區域的時候,整艘船似乎完全被暴走的惡魔實體占領,試圖野蠻地扭曲它的結構。
他走到門前,發現一個冒煙的大洞貫穿了它,向裡望去,看見李林正在用他的重型等離子槍朝任何還在動的牆壁和地板射出燃燒的能量團。
“你是要把這地方拆了嗎?”
薩布林用手指勾住炸毀的大門,將它們拉開。
這時,狂野的觸手在開門時伸向了他,試圖纏繞住他的四肢,但身著肯特卡終結者的薩布林借助增強的力量輕鬆掙脫,揮舞著末世動力爪,砍斷了這些附肢,讓它們掉在地上蜷縮扭動。
“你在這裡乾什麼?”
李林在巨大的儀器間跑動,一邊保護轟鳴的引擎,一邊將拳頭砍進獲得惡魔意識的鋼鐵血肉裡。
“連長派我來的,通訊係統馬上要恢複了。”
“那真好,我聽夠這東西了。”
李林用沾滿膿液的末世動力爪指了指這片區域的揚聲器,它正尖叫著向他們傾瀉瘋狂。
“我真搞不懂那些白癡是如何欣賞這些玩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