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學斌這下是徹底死了心,想著分就分,嫁娶各不相乾,老死不相往來。
所以今天中午就跑去印刷廠那邊,準備來個了斷,怎曉得劉秀英見到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
說他玩陰招,不顧兩人的情義,居然向單位舉報她品行不端,腳踏兩隻船。
蘇學斌有點懵,他沒舉報啊!
而且,這特麼不是事實麼?
我玩的是哪門子陰招,明明是你自己乾了不要臉的事,還有理由說人家陰你。
原本不想鬨事的蘇學斌被惹怒了,在印刷廠食堂的空地上當著大家的麵直接將劉秀英的醜事說了出來。
他不光有證人,還指出那個男人就是印刷廠事業部的黎軍。
這點名道姓的,周圍的人自然就信了。
沒想到劉秀英居然是這樣女人。
要說蘇學斌跟劉秀英,一個是酒廠裡數一數二的帥小夥,一個是他們印刷廠裡排前三的漂亮姑娘,兩個人走到一起平時本來就是大家羨慕的對象,現在鬨成這樣,自然諸多感慨。
蘇學斌的工作是一般,可人家長得好啊。
當初兩個廠子搞聯誼會,放眼望去他就是全場最靚的仔,迷倒了一大片未婚小姑娘,後麵他跟劉秀英談了,好些個小姑娘黯然神傷了好些天呢。
按理說,這是你劉秀英自己選的,談了就要負責,沒理由中途嫌這嫌那的。
這實在是不應該啊,不想談你說清楚就是了,再找誰是你自由,沒理由這邊還吊著,又去找彆的男人相看啊。
這不就是腳踏兩隻船麼!
這種事情放在哪個年代都是會被人唾棄的。
當時劉秀英都要被氣瘋了,一張臉紅得跟猴兒屁股似的。
跟他一起逛商場的黎軍躲在人群中也是抬不起頭來。
眼看著這樣下去不行,黎軍就找了幾個人,以蘇學斌不是印刷廠的人,不能在這兒鬨事為由,將他趕出去了。
蘇學斌罵罵咧咧的,當知道那些人是黎軍找的,在印刷廠外麵氣得跳腳。
以前他還想著看開了,無所謂,真吵起來了,這口氣還是咽不下去啊。
這會兒,葉蓁騎自行車從印刷廠裡出來了。
自己正出口成臟,突然見著個熟人,蘇學斌也覺得臉臊,主要是被未婚妻戴了綠帽,感覺丟臉呢,他想葉蓁剛剛肯定看他的熱鬨了。
葉蓁的確看了,一手抓住了蘇學斌的肩膀,滿臉江湖義氣地對他說:“學斌哥,這種氣,誰咽下去誰就是孬種。劉家是吧,他們就是看不起咱們六號大院,看不起咱們煤廠路的人。”
兩人一拍即合。
下午班也不上了,去叫了一幫子煤廠路的年輕小夥,跑去印刷廠家屬院“講道理”去了。
是的,講道理。
一群人還將街道大媽請過去了,不光要分手,還得跟劉家算賬。
劉家本來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此時被人坐在門口宣揚,也是沒法子,賠錢賠東西,總算將一幫子人給送走了。
蘇學斌從來沒有想過分手居然可以這麼暢快,心底那些鬱悶早就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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