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知道了嘛。
隔天,兩人在橋頭碰麵,平時像聒噪鸚鵡一樣的男人突然沉默了,一路上都不說話。
蘇婉看他,他還將腦袋扭到另一邊去,跟個大小孩似的。
眼看著要分道了,蘇婉說:“下午下班我去找陳大媽,跟她說清楚。”
其實昨晚她就想好了。
葉蓁:“你不用去,我去。”
蘇婉好奇,“你去?怎麼處理?”
“你彆管。”
蘇婉:“還是我過去吧,到時說清楚,讓她彆給我介紹就行了。”這男人的脾氣,一言不合炸毛了怎麼辦。
想到大哥對葉蓁的態度,蘇婉腦仁就有些疼。
得想點辦法改變家裡人對葉蓁的固有態度,不然這事繼續下去也是不行的,總有一天他倆的事會給發現。
葉蓁:“你當我是去乾啥呢?你的事,咱倆的事,我能亂來?”
這男人,說話越來越親密了。
行吧,他能明白就好。
下午下班,葉蓁先將媳婦送回去,便騎著自行車去找陳大媽。
陳大媽就住在二巷的四號院裡,在他們後麵,靠近鋼鐵廠的位置。
葉蓁認得那個老太太,媒婆嘛,時常這個院那個院的晃悠大家都認識。
所以葉蓁直接找到她家裡去了,隻是陳大媽不在,她孫女兒有些緊張地問葉蓁什麼事。
“沒什麼,一點小事。”
葉蓁靠在自行車上,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手上把玩著一個造型彆致的打火機。
其實,真沒什麼,他隻是想找陳大媽說說話而已。
隻不過他來到,四號院裡那幾個小年輕便主動湊了過來,一口一個蓁哥地跟他打招呼。
幾個年輕人這麼聚到一塊兒,遠遠看去,就像是一群找麻煩的。
小姑娘十五六歲了,聽說過葉蓁那些事,見這陣勢,嚇得不行,立馬就將她奶奶出賣了,去了哪兒,大概多久回一,啥都說了。
葉蓁就坐在巷口上的爛圍牆上等,幾個小年輕散在周圍,一邊聊天,一邊陪他。
有個小子得了盒好煙,請葉蓁抽。
葉蓁擺了擺手,“戒了。”
戒煙了?
幾人對視了一眼,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有了媳婦的男人就是不一樣,以前煙不離手的蓁哥也開始變乖了。
也就在這時,陳大媽拎著兩斤新鮮核桃,搖著蒲扇回來了。
陳大媽也是人精兒,見到葉蓁他們也不走了,慢慢停了下來。
葉蓁從牆上跳下,來到陳大媽麵前,直接了當地問梳著老乾部解放頭的老太太。
“蘇家請你說媒了?”
陳大媽心道,果然。
笑了笑說:“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這事得看緣份,沒個準。”
現在前前後後近十個院,誰還能不知道葉蓁跟蘇家那丫頭湊在一起了,所以昨天蘇學林找過來,陳大媽表麵應著,實際心裡也有自己的考慮。
蘇家那個二兒子想看姑娘她能操心操心,女兒就算了。
她可不想得罪葉蓁這個混世魔王。
葉蓁見她配合,直接從兜裡摸出了一個紅封塞到老太太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