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燈，裡麵倒是光白一片，並沒有想像中的陰暗。
這兒也做了現代化的設計，天花板跟四周都是白牆，左右兩邊設有供奉台，牆麵上掛著逝者遺相，還打著射燈，一目了然。
那些遺相從照片到油畫，再到水墨丹青，年代各不相同，從那些人逝世的年齡，大概也能猜到葉家有史以來的發展曆程。
蘇婉在一張遺像前停了下，看著照片上的人，內心的震憾讓她的瞳孔都跟著縮小了。
葉蓁；“這是我爸，葉之淵，你，應該沒見過。”
蘇婉見過，在一九七九她見過，不光同坐一室，還一起吃過飯。
“他，他怎麼死的？”
蘇婉看了下遺像下標注的時間，寫著：“一九三八到一九八九。”
也就是說葉之淵已經過世十一年了。
五十一歲，這人就死了。
葉蓁：“車禍。”
簡簡單單兩個字，可事情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蘇婉：“我聽院裡的人說，你父親先前在港城那邊再婚了，還生了一個兒子。”
葉蓁：“嗯。”
之後就不說話了。
蘇婉看著他，葉蓁對她笑。
很顯然他並不想談這個。
蘇婉不知道怎麼的心跳有些快，總感覺裡麵有很多事情，她想問，內心又莫名其妙的有些害怕。
葉父遺像的旁邊掛著一幅油畫，葉蓁說這是他爺爺。
蘇婉看了眼日期。
果然，當年葉昊乾死後葉奶奶跟葉蓁才被葉父接去了那邊。
葉蓁說，隻有嫡係的祖輩和他們的子女才有資格被供奉，所以除了進門時的幾幅遺照跟二十幾幅油畫，後麵的基本都是水墨丹青形式的國畫。
而且因為當年葉家被推翻過，能保存下來的古畫並不是很多，一路看過去也就隻有三十多幅。
葉蓁：“為了以防萬一，這些都是後麵找人繪製的仿品，真跡都留在彆的地方。”
蘇婉點頭，看那些落款，很多都是古代有名的大家之作，所以那些畫即便不是肖像畫，也是古董了。
兩人來到正中央的供奉台，葉蓁看著高台上最大的兩個牌位跟掛著的兩幅畫像，對蘇婉說：“這就是我們葉家創族的兩位先祖。”
葉蓁說著，從旁邊的櫃子裡拿了香出來在長明燈上點燃，遞給蘇婉三支。
“今天帶你來見見他們，以後你就是葉家嫡媳了。”
蘇婉笑，誠心拜了三下，將香插在爐中。
“葉蓁，所有的人都是正麵畫像，為什麼初代老祖母她老人家是個側顏？”
蘇婉有些奇怪。
葉蓁：“我也不知道，聽我奶奶說，初代老祖母不喜留像於人世，這個側顏都是初代老祖偷畫的厚著臉皮存下，才留到了今天。”
還有這種事。
不過初代老祖應該很愛他的妻，不然就不會有這幅畫了。
蘇婉認真看了一下，其實看不出什麼，寥寥幾筆勾勒出的麵部輪廓，跟那些仕女圖並沒有什麼不同，完全看不出相貌如何。
蘇婉的目光下移，視線放在畫像下的錦盒上。
葉蓁：“這裡麵是皇帝冊封初代老祖母一品夫人的誥命文書。我奶奶說必須有個東西鎮宅，所以這個是真跡。你要看看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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