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東西,真當攀上了戰雲郡王府,本妃就拿她沒有辦法了嗎?”文妃磨著牙,暗暗罵道。
一個從鄉野小地過來的女人而已,她的兒子可是綏王殿下,能看得上她,那是她的福氣,竟然還不願意!
“綏兒,你先不要著急,等母妃派人去戰雲郡王府探聽一下消息,再看看要不要去道歉,畢竟那是戰雲郡王府,你父皇一直盯著那裡呢。
若是讓你父皇知道你去跟一個鄉野丫頭道歉,隻怕你以後再也彆想得到你父皇的另眼相待了。”
聞言,綏王不由地番了一個白眼。
他什麼時候得過父皇的另眼相待了啊?被寵信的從來都不會是他啊。
“母妃,您去休息吧,我派人去外麵找藥師與毒師了,相信很快就能夠知道,我的雙臂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你即是想要回宮,那兒臣必定儘全力送您回宮,隻要找出千寂雲害我的證據,屆時,哪怕他有三頭六臂,也逃不掉了。”
他知道,隻有這麼說,他母妃才會高興,才能夠看到回宮的希望。
但其實也隻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不是這麼一回事兒,若他的雙臂真的是因為中毒,連楊太醫都查不出什麼來,外麵的那些藥師與毒師,又有查出個什麼來呢?
他隻有親自登門去請教安玖月了,道歉是必然的,看人臉色,也是必然的。
“那綏兒,你也休息一下,彆再折騰自己了。”
文妃叮囑了一句之後,便離開了。
身後,綏王不由地抽了下嘴角,很想問一句,是他想折騰自己嗎?
那是他的雙臂實在是太痛了,這不才……而且,要不是他的母妃今天又把事情捅到父皇那裡去了,他用得著折騰這一次嗎?
想起今早被人抬著進宮,搖晃間雙臂上的刺骨疼痛,他全身的寒毛都要倒豎起來了。
不行,他還是得去一趟戰雲郡王府,不能夠讓自己的雙臂再怎麼被折騰下去,再這樣下去,隻怕他沒被痛死,就被母妃和父皇給折騰死了。
“禮都備好了嗎?”他問剛從門外進來的侍衛。
“回殿下,都備好了。”
侍衛輕聲說著,轉頭看了一眼已經離開,就隻剩下一個背影的文妃。
“殿下,您還要去戰雲郡王府嗎?文妃娘娘那裡……”
“管她做什麼?”
綏王沒好氣地打斷侍衛的話。
他的母妃啊,說白了心裡除了父皇,就沒有彆人了,作為兒子,也不過是她用來鞏固自己在父皇身邊地位的棋子而已。
要不是這樣的心思,昨天他被父皇踹得那麼慘,怎麼就沒見母妃出來替他說句話,又或者是心疼他一句?
還有今天!
明明知道他昨日被父皇罵得那麼慘了,今天母妃竟然想都沒想,直接派人進宮去了。
他還真是得謝謝他的母妃啊,沒把他這唯一的兒子的命給折騰沒了。
“即是禮已備好,那便走吧。”
他站了起來,往外麵走去。
……
京都郊外,山野林間。
侍衛跟在德王的身邊,一臉的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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