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的是女眷,所以馮永要關姬在一旁陪同。
畢竟馮永一開始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帶人過來。
要不然,萬一這李家女沒帶人,然後與自己獨處一室,誰知道後麵會有什麼流言傳出去?
土鱉的名聲,就不是名聲嗎?
一直在暗中觀察的趙廣等人,看到四人入內,都有些驚異那李家姊弟的忍辱之深。
“兄長借眥睚之事發作,竟然沒能把人趕走?”
趙廣心直口快,當下便說了出來。
“所以那李家六房所求之事,必然重大。”
李球若有所思地說道。
“南鄉草創,所以前些日子我一直在忙,故李娘子幾次來訪,我都沒空,當真是失禮了。”
幾人坐下後,馮永先向李慕道歉。
“是妾的不對,馮郎君事務繁忙,妾不明事理,打擾到馮郎君了。”
李慕柔柔地說道。
這聲音,這神態,很奇怪啊!
明明是端莊的模樣,為什麼會讓人隱約感覺到她隱藏在表麵之下的誘惑呢?
作為一隻土鱉,馮永想到了一個詞語:角色扮演。
可熟可少,可姐可蘿什麼之類的,僅僅需要一人,就可以讓人享受不同種類的風情,乃是極品。
“哪裡哪裡,說自己不明事理的人,才是最明事理的。”
馮永感覺到自己的荷爾蒙有些飆升,情不自禁地稱讚道。
“馮郎君說話,當真是好聽呢。不過妾可當不起這聲誇獎。”
李慕掩嘴一笑。
李同看到這情景,悶哼了一聲,卻又不敢表現出太多的不滿,當下便拿起碗,把水當酒,一口喝了下去。
關姬則是輕輕皺眉,掃了一眼馮永。
馮土鱉感覺到了關姬視線,當下就給了她一個隱蔽的會意眼神。
關姬這才放下心來,微微點了點頭。
“如何會當不起呢?”馮永笑笑,“彆的不說,我身為典農官,做的就是農耕的活,但凡與農耕之事有關的事,我都喜歡。”
“彆人我管不著,但在我看來,李娘子能親自下地,那就是難得的好女子。國以農為本,李娘子踐行這個道理,難道還不算是明事理?”
李同看著自家阿姊笑得開心,似乎很是享受馮永的這個說法,當下差點咬碎了牙。
這等巧言令色的小人,當真是不負他的名聲!
“說起這耕種一事,前些日子聽說李娘子的犁不太好用,不知有沒有誤了春耕?”
馮永關心地問道。
“回馮郎君,不曾耽誤。”
“那就好。”
“隻是這曲轅犁,還是要請馮郎君多多指點,不然,萬一哪一天當真要誤農事,總是不好。”
“好,沒問題。等會我就把畫個圖給你。”
“那就謝謝過馮郎君了。”
“應該的應該的。對了,我記得李娘子到南鄉來,是為了躲避與廖家的婚事,如今那廖家已經被流放了,為何李娘子還不回錦城?”
“本是要回的,隻是前些日子,接到了家中來信,有件事,想與馮郎君商量,故一直未能成行。”
李慕目光幽怨地看了一眼馮永。
“卻是不知何事?”
馮土鱉當作沒看到那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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