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看到了人,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馮永有些心虛地一笑,“永在夫人麵前,封不封侯有什麼兩樣?夫人不都是永的長輩麼?”
黃月英這才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人說巧言令色馮郎君,果然是有道理的。”
說著,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都快要把兩眼放光,都快要把眼睛陷進去的張星憶,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馮家阿兄……”
剛剛十四歲的張星憶折纖腰以微步,款步姍姍,走到馮永跟前,臉上微微發紅,有些嬌羞地說了一聲。
眼中靈眸亮若星辰,情絲不言而生。
“好久不見,小妹甚是想念。”
這個想念,應該隻是朋友之間的想念,而不是什麼彆的。
馮永後背微微有些流汗,看了一眼黃月英,隻見夫人那冰冷的眼神讓他更加心虛。
“嗬,咳,四娘緣何在此?”
要是知道張星憶在這裡,馮永哪敢過來?
“小妹聽了關阿姊在南中斬將奪旗,領軍衝陣之事,心中佩服之極。可惜小妹習武天資不如阿姊,這武藝看來是沒辦法趕上阿姊了,故想學些兵法,想著以後若是有機會,也能領軍大敗賊人。”
十四歲的張姬身子已經長開了,嫋嫋婷婷,正是最美好的年紀。
隻是馮土鱉聽到這話,卻是乾笑一聲,“四娘有這等大誌,不知令世間多少男兒羞顏啊。”
你想乾嘛?
我就問你想乾嘛?
關姬斬將奪旗,領軍衝陣,那是她的事,你說你一個皇後的妹妹,好好當個大家閨秀不就完了?非要學什麼兵法?學了有什麼用?
讀讀《女戒》,學學刺繡,那不是挺好嗎?
乾嘛非要和你的關阿姊比呢?
張姬很明顯不這麼想,聽到馮永的恭維,當下雙眼就彎成月牙,柔聲道,“在馮家阿兄麵前,有幾人敢不羞顏的?小妹可當不起阿兄這個話。”
年經雖小,但那略帶青澀卻又有些柔媚的氣質已經在她身上出現了。
“馮君侯,此次你來,原來是找四娘的?”
黃月英一看這不行啊,連忙插嘴問了一句。
“哦,當然不是。”
馮永得了黃月英的救援,連忙接上話題,“永是……嗯,是從南中回來後,一直沒有機會過來看看夫人,所以今日這才專門找了時間過來,探望一下夫人。”
打了個嗑巴,眼睛不由自主地看了一下張姬。
張星憶柔柔一笑,再微微一福,極是善解人意道,“馮家阿兄有事與叔母說,那妾就暫且先回避。”
說著,又是眼波流動,柔情似水,“妾先謝過阿兄前些日子的關愛了。”
說完後,抱著書本,作纖纖細步,消失在剛長出嫩芽的花草叢中。
四娘……長大了啊,變得懂事了,再不是以前那個喜歡黏著人的天真無邪小女孩了。
馮土鱉看著張星憶的背影,略有惆悵。
“怎麼?眼睛拔不出來了?要不要追上去再說幾句?”
黃月英的語氣衝得厲害。
馮永連忙收斂心神,“是永失態了,望夫人見諒。”
“你現在可是大漢的君侯了,可不像以前那般,所以我見諒不見諒的,有什麼區彆?”
黃月英冷淡地說道。
“自然是有區彆的,永是不說了麼,夫人永遠是永的長輩呢!”
馮永陪笑道。
“有事說事,少來這一套。”
黃月英沒好氣道,“我可不是三娘和四娘,吃你這一套。”
馮永暗道這個丈母娘不好對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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