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郵者,傳達教令,督察屬吏,案驗刑獄,檢核非法,兼及捕係盜賊,錄送囚徒等,無所不管,典型的位輕而權重。
“細君當真是……挑了個好位置。”
馮永乾笑一聲,
“阿郎隻說允與不允。”
“允允允!”
馮永一看關姬神色,連忙說道。
反正都是自個兒能任命的職務,有什麼不允的?
說著,馮永看了一下外頭,嗯,沒人。
於是便摸上了關姬的手背,麵帶猥瑣之色,悄悄地問道,“細君讓我這般徇私,卻不知要許我什麼好處?”
關姬媚眼白了一下馮永,“阿郎想要什麼好處?”
“這個,這個……,呣,男人在世,不外乎財權色這幾樣,財我是不在乎的,反正彆人也沒我有錢。”
“至於這個權嘛,我還沒弱冠呢,就已經替天子牧守一方,也沒什麼好奢望的了。”
“倒是這個色嘛,嘿嘿……”
馮永說著說著,口水就要流下來了,“小娘子,你懂的!”
“啐!大白天的說這個,你要死啊!”
關姬臉一下子就“騰”地紅了,死命地推搡了一下馮永,逃也似地跑了。
看著關姬落荒而逃的背影,馮永得意淫笑一聲,心滿意足背著手走出去,與關姬方才成親,這等風華絕代的女子,馮永自然也不願意和她分開。
如今她主動提出來要跟自己去越雋,那正合馮永之意。
關索關維之,妙得很!
馮永回味了一下關姬的風情,這才叫道,“阿梅!”
阿梅的的身影很快就出現。
“去,去通知一聲樊醫工,等會跟我去一趟秦府。”
秦宓患的是氣疾,雖然馮永不懂什麼叫氣疾,但聽樊阿的解釋,應該是呼吸類的疾病,比如哮喘之類的。
這種病在冬天的時候比較嚴重。
經過樊阿和李當之的治療,再加上天氣轉暖,聽說已經好轉了不少。
前些日子答應了花鬘為她的馬場拉投資,所以馮永在臨去越雋上任前,打算去看一看這位蜀中官員的山頭人物。
聽到馮永親自帶著醫工到來,秦府的大公子秦淵連忙迎出門來:“不知君侯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秦公子言重了,是我不告自來,我才是失禮之人。”
馮永哈哈一笑,“我不日將要去越雋上任,臨走前想來看一看大司農,一來嘛想看看大司農的身體如何了,二來嘛是想聽聽他老人家的教誨,驚擾之處,還望海涵。”
“君侯乃是大人的救命恩人,秦府大門,隨時為君侯敞開,何來驚擾失禮之說?”秦淵連忙說道,“大人已經在裡頭等候,君侯請。”
穿過前堂準備步入後院時,馮永的眼角忽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轉頭望去,隻見有一人拿衣袖掩麵,步履匆匆,正準備轉過牆角。
“咦?那人不是杜家公子?”
馮永問了一聲。
不遠處的身影一聽到馮永的聲音,腳步立馬加快,一下子就不見了身影,那樣子像是有人在追趕他一樣。
“確是杜文然,他比馮郎君早來一步,方才還在前庭與我相談甚歡,怎麼突然就不告而彆?難道府上出了急事?”
秦淵也看到了那個身影,看了一眼馮永,臉上帶著疑惑。
你看著我做甚?這是在你府上,又不是我趕他走的。
馮永瞄了一眼秦淵,心道你們兩人的老子合夥坑我的事我就不計較了,難道你還想汙蔑我咋滴?
貴客在前,秦淵自然不好去追杜禎,於是便繼續領著馮永來到秦宓的病房。
這一回,秦宓的房間明亮了好多,知道馮永要來,他早早就坐了起來。
“永見過大司農,大司農身體可好些了?”
馮永連忙上前行禮。
秦宓的臉色比上回好了不少,聞言就是一笑,“前些日子老夫得君侯大喜一衝,身體竟是好了大半。”
“君侯不日要去越雋上任,又是一喜,這再一衝,就是想不好都難,看來老夫當真是命不該絕。”
“這是大司農有福氣,哪是永的功勞?”
馮永謙虛地說道。
“不然不然。老夫的身體老夫還不知?老夫能吊得這一口氣活在世間,全是因為君侯之故。”秦宓拍了拍榻前,親熱地說道,“君侯且坐跟前來。”
馮永正要搬椅子,哪知秦宓卻是一瞪秦淵,喝罵道,“沒點眼色的逆子!”
秦淵慌忙把在椅子搬過去。
秦宓這才對著馮永溫煦地笑道,“君侯且坐。”
馮永有些尷尬地坐下。
“滾出去!”
秦宓又對著秦淵罵道。
秦淵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馮永,灰溜溜地滾了。
“君侯見笑了,”秦宓歎了一口氣,“也不知怎的,一看到君侯這般年少有為的人物,再想想那逆子的庸碌模樣,老夫就是生氣。”
彆人家的孩子啊……
“秦大公子生性孝順,也是可堪稱道的。”
馮永安慰道。
打罵都低頭任之,這還不是孝順是什麼?
“也就剩下孝順一樣了。”秦宓臉上有些失望之色,“老夫去後,這秦府衰落之勢,已成必然。隻求他能守住耕讀之本,莫要讓秦家落成白丁之家就成。”
馮永一聽,心裡就是一喜,連忙說道,“有日出就必有日落,這世間豈有長盛不衰的道理?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兒孫自有兒孫福。”
“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秦宓讚賞地看了一眼馮永,“這倒是個好句。沒想到老夫都快入土的人了,竟是沒一個年輕郎君看得透徹。”
馮永裝傻一笑,不接這個話,繼續說道,“大司農若是當真想為子孫輩打算,晚輩手上倒是正好有個產業。”
秦宓眼中精光一閃,看向馮永,失笑道,“還真不愧是豪爽大方馮郎君,一開口就是能夠傳家的產業,不過看來這一回馮郎君的所求也是甚大啊!也不知老夫能不能出得起價?”
馮永“嘖”了一聲,“大司農何故出此言耶?”
“非是我說,而是丞相之言也。”
秦宓一下子就把大漢丞相出賣了,“昔日丞相曾有言,馮君侯若有贈於人,以後必會索求幾倍以償。”
說著,這病老頭還一臉戲謔地看著馮永,“傳家的產業呢,這幾倍的償還,老夫如何能還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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