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憶一經翻開就放不下,隻見裡頭寫正是幾十年前的舊事,有些是她小時候聽阿母和大人講過的,有些卻是世人的傳聞。
隻是這書裡,不同於世人所傳的那般淩亂零碎,寫得那當真是栩栩如生,讓人一但讀進去,就如臨其境。
也不知這蘭陵笑笑生,是如何知曉這些陳年舊事?就如他親眼所見一般。
“張小娘子?”
李管事輕聲打斷了張星憶沉迷小說不可自拔的狀態。
“這書,我要了。”
張星憶清醒過來,把書緊緊地捏在手裡,看向李管事說道。
這本書裡,雖然主要是講關二伯,但也有涉及自家大人,張星憶自是要回去好好研討一番。
“小娘子要這本書,那自然是可以的。”
李管事連忙說道,“隻是這本書是樣本,在書店開始出售前,小娘子可不能亂傳出去。”
雖然不明白什麼叫樣本,但這本書被放到這個小閣樓裡,而不是擺在外頭,上麵又寫著不得外傳的字樣,張星憶自然明白李管事的意思,“沒問題。”
臨走前,張星憶終是忍不住地問出心中的疑惑,“李管事,這蘭陵笑笑生是誰,你可知曉?”
本來她對此人隻是有些好奇而已,如今看到這本《忠義無雙》,她當真是越來越想知道此人的來曆。
“這個小人如何知曉?”
李管事搖頭。
張星憶一聽,頓時有些失望。
“那你這般輕易地相信我就是張家娘子,就不怕受騙嗎?”
李管事聞言,微微一笑,“張小娘子請放心,小人絕計不會錯。小娘子這般容貌的,世間有幾人能冒充得了?”
張星憶一聽,心裡大是受用,心想這書店管事倒是會說話得很。
“而且小人就算是沒見過小娘子,但西鄉侯府的下人,小人還是認得的。”
隻見李管事說著,又指了指外頭。
張星憶這才恍然。
還有一層李管事沒有說。
那就是南鄉連小偷都難找一個,更彆說真有人敢這般大膽行騙到新華書店的頭上來了。
礦場那邊,不知埋了多少想到南鄉混吃混喝的青皮無賴的屍骨。
“再說了,小娘子還在南鄭時,南鄉這邊早就得了小娘子要過來的消息。不拘是書店,還有工坊、牧場,甚至礦場都得到知會,說是若小娘子來了,要小心伺候。”
張星憶沒想到李管事竟然還說出這等下文,不禁大是意外。
雖然南鄉是她家的食邑沒錯,但她也知道,自家除了在南鄉的田莊,在其他方麵,張家其實對南鄉是說不上話的。
於是她有些奇怪地問道,“為何?”
“這個小人也不知,小人隻是聽從上邊之命罷了。”
李管事含糊地說道。
張星憶狐疑地看著他,也不知是應當相信還是應當不相信。
一頭霧水地出了書店,突然感覺有人在拉扯自己,回頭看去,卻是羅憲正眼巴巴地跟著自己,“張家阿姊,憲可以看看這本書嗎?”
此次來書店,讓張星憶感覺大有收獲,心情大好之下,自然也就好說話了。
不過想起臨走前李管事的叮囑,當下便說道,“書可以給你看,但隻能到我府上去看,不能讓你拿走。”
羅憲大喜,連忙道,“夠了夠了,隻要能去張家阿姊府上去看,那就足夠了。”
他看看天色,又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憲此次是趁著休息時偷偷從學堂跑出來的,如今要回學堂了。或明日,或後日,我自會到去找張家阿姊。”
說著擺擺手,便準備開溜。
“你知我府上在哪?”
張星憶一看他這就要走,便急忙問了一句。
羅憲一聽,瞪大了眼,“張家阿姊不住學堂邊上的大院子裡?”
自羅憲到了南鄉,不知聽多少人講起當年馮郎君帶著眾人如何胼手胝足打拚出南鄉一片天地的故事。
更何況他平日上學的學堂就在以前馮郎君所住的大院子邊上。
所以如今看到張星憶這個與馮郎君有糾葛的小娘子來南鄉,還以為她也是要住那個大院子的。
隻是張星憶本就是為了逃避某個沒良心的家夥,這才拿了巡視產業的借口,跑來南鄉散心,走的時候都是悄悄的。
再加上南鄉又是她家的食邑,來到這邊自然都是讓自家人安排,哪會想著要去住什麼南鄉開拓者的大院子?
“什麼大院子?張家在南鄉自有彆院,我為何要住那個什麼學堂旁邊的大院子?”
張星憶有些奇怪地問道。
“啊,原來張家阿姊竟不住那邊?那真是太可惜了。聽說當年馮郎君、關娘子他們在南鄉時,都是住那裡呢!”
羅憲一聽,頓時有些失望。
如今那大院子,乃是南鄉聖地一般所在,不但有人守衛著,而且不允許人靠近。
對於羅憲來說,那就是南鄉最神秘所在。
他還想著,若是張家阿姊住那邊,他正好有借口進去一觀。
“還有這等事?”
張星憶一聽到馮郎君關娘子同住什麼大院子,心頭就是大怒!
到哪都擺脫不了這混帳的傳聞不行,我也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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