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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裡頭先是傳來男人的低吼聲,然後又是女子的低呼聲。
鄧颺滿意一笑,轉身悄悄離開。
走過回廊,他站住了身子,伸手向後麵招了招。
一個俊美的郎君如同幽靈般地出現在他的身後。
“長史?”
鄧颺沒有轉身,背著手,語氣淡淡:“你送上來的東西,很不錯。”
俊美郎君深深地躬身:“多謝長史誇獎。”
“若是今晚大將軍能儘興,長公主所欲之事,吾自會幫忙。”
俊美郎君連連拜謝:“多謝長史,多謝長史!”
鄧颺沉吟一會,這才說道:
“那兩樣東西,你手裡還有多少?”
俊美郎君聞言,麵有難色地說道:
“不敢瞞鄧長史,那兩樣東西,乃是我家公主重金從蜀人商隊求購而來。”
“此時東西往來不便,關卡林立,根本沒有門路求購,故而小人獻給長史的,就已經是手頭上的全部了。”
鄧颺聞言,不禁有些遺憾,咂了咂嘴:
“糜郎君,你這麼說,讓我很為難啊!”
“長公主既然派了你過來,那就是信得過你。所以你也當知道,那司馬懿乃是懷有狼子野心之輩。”
“要不然,你家公主為何會讓你前來尋找門路,欲遷府來許昌?”
這位俊美郎君不是彆人,正是糜十一郎。
隻見他連聲說道:“是是是,鄧長史說得對。”
他有些誠惶誠恐地說道:
“不如這樣,小人再派人回洛陽,看看公主手裡有沒有多餘的藥材?”
“鄧長史請放心,若是公主當真能遷府來許昌,這兩樣藥材,公主府就是拚了命,也會幫鄧長史找來。”
鄧颺這才滿意點頭:
“如此甚好。我這也是有備無患,若是大將軍今天晚上滿意了,說不得以後還會索要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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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大將軍滿意了,你所求的事情,這才能有辦好的希望嘛!”
“對對對,鄧長史說得對,我一定想辦法再給鄧長史多弄些藥材過來。”
“行了,你下去吧。”
“諾。”
糜十一郎又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這一次他受清河公主之托,前來許昌尋找門路,隻求能讓陛下下旨,允許長公主府遷至許昌。
身上所帶的金銀珠寶如同流水般撒了出去,這才能見到“台中三狗”中的鄧颺一麵。
若不是自己早做足了功課,知道鄧颺其人好色如命,所準備的禮物,正對準了他的心思,恐怕連這一麵都見不上。
隻是這鄧颺做事,卻是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粗鄙。
自己拿官位換他人妻妾,居然還光明正大地給曹爽找女人。
甚至連自己這個外人都沒有回避。
隻是他卻是不知,鄧颺所為,未必不是故意讓人看了去。
糜十一郎從鄧府的偏門出來,正低頭思索著許昌的局勢,以及自己下一步的行動。
正待舉步上馬車,忽然眼角的餘光發現鄧府大門大開,有下人提著燈籠迎接出來。
忽明忽暗的燈光中,他看到有一隊甲士正護送著一人進入鄧府。
這個發現,讓糜十一郎腳步立刻一頓!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鄧府大門方向,眼中閃爍著些許的不可置信。
待鄧府大門關上,糜十一郎這才有些懊悔:
若是能遲走一刻,說不得還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隻是此時已是出了府外,再加上已快要到宵禁時間,再進入府裡已不可能。
糜十一郎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經重新關上的鄧府大門,終於邁步上了馬車。
鄧府內。
在確定大將軍今晚會儘興之後,鄧颺又拿出一包藥,給自己和酒服下。
哪知他剛站起來想去後院時,就下人小跑進來:
“稟主人,外頭有人說有要事見大將軍。”
“這個時候見大將軍?”
鄧颺強行壓下自己的燥熱,看了看天色。
就算是平日上值的時候,這個時候也早該下值,有什麼事不能等日後再說?
“誰要見大將軍?”
“說是從蜀虜那裡逃過來的,有要事想要見大將軍。”
“蜀虜逃人?”
原本還擔心有什麼要事的鄧颺,心頭一鬆,大喇喇地說道:
“他算什麼東西?他說想見大將軍,大將軍就一定要見他?”
揮了揮手,鄧颺不耐煩地說道:
“隨便讓人把他安排下去,問問他有什麼事,明日我再決定要不要告訴大將軍。”
“還有,今晚不得再打擾吾與大將軍!”
蜀虜這個時候,還在想法子打上黨呢。
關中一戰,蜀虜也是耗儘了國力,哪有餘力東進?
要不然,大半年前它不挾勝東進,非要等現在大魏各個關中城池都做好了準備,才開始東進?
再說了,葛賊半年前才暴斃,如何安撫境內臣民,才是蜀虜眼下最緊要的事。
它發了瘋會在這個時候東犯?
隻要蜀虜不東犯,那就沒有什麼大事。
再說了,就算是蜀虜發了瘋東犯,最有可能的,也是兵出潼關,那不是司馬懿的事嗎?
關許昌什麼事?
武關要是有動靜,荊州方麵早就送消息過來了,還用等蜀虜逃人來說?
鄧颺好色歸好色,但身為大將軍長史,該了解的事情,他還是要了解一下的。
此時的他,欲火已經快要燒掉了腦子,哪有空想其他?
當下腳下生風,急不可耐地去了後院不提。
“楊先生,鄧長史說了,大將軍已經睡下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被甲士護送過來的楊儀,聽到這個話,當下臉色就是一變。
“大將軍沒空?”
我在蜀虜那裡,好歹是丞相長史,辛辛苦苦前來投奔大魏,你跟我說大將軍沒空?!
楊儀隻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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