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漢之莊稼漢第1238章襄陽之戰
事實上,陸遜為了這一次戰役,暗中不知做了多少準備。
以他率領大軍截斷漢水的速度,就算是胡質能以正常的速度趕來,能不能衝破漢江的吳國水軍防線,重新建立起與襄陽的聯係,那也是個未知數。
但人嘛,總是喜歡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黃河不死心。
眼下襄陽的局勢,明明僅有一水之隔的北麵,魏國有著足夠的大軍,但卻隻能是眼睜睜地看著吳軍圍攻襄陽。
束手無策之下,正常的人,心裡自然就會生出“早知如此,還不如……”。
亦或者“為什麼你們不……”的想法。
這條路走著走著,走不通了,總是會下意識地幻想如果走另一條路,會不會是要更好一些。
毌丘儉久鎮荊州,對軍中之事,倒也積累了不少經驗。
畢竟在魏國未丟失關中之前,襄陽與南郡之間,小規模的遭遇戰從來就沒有斷過。
隻是像現在這種大仗,毌丘儉卻是第一次遇到。
而且還是同時被陸遜和馮永南北夾擊。
這份待遇也沒誰了,應對有些失誤很正常。
雖說馮永打到一半,就跑了。
有種半途而廢的感覺。
但人的名,樹的影。
麵對凶名赫赫的馮鬼王,親自駐守草橋關的毌丘儉,在對岸的漢軍撤離後,仍是不敢大意。
連派出十數隊斥侯,確定漢軍是退回了武關,他這才敢領兵回援襄陽。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襄陽的局勢已經糜爛到這種程度。
心焦之下,他自然沒有好語氣。
隻是胡質也同樣憋了一肚子火。
但凡前線領軍將軍,有哪個喜歡像個木偶一樣,受到後方那些玩意的牽製?
打了勝仗,有他們的功勞。
打了敗仗,責任全在自己身上。
很不巧,現在胡質正是麵臨第二種情況。
麵對陸遜親自布置的漢水水上防線,本來就沒有多少水軍的魏國,毌丘儉和胡質自然是頭疼無比。
“我們現在怎麼辦?”
胡質沒有去在意的毌丘儉的語氣,他隻是看向毌丘儉,問道。
毌丘儉久鎮荊州,熟知荊州情況,如果連他都沒有想法,那兩人就等著受到處罰吧!
哪料到毌丘儉居然是搖頭:
但聽得他說道:
“如今之計,誰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唯有看看能不能依靠樊城,在漢水重建浮橋,與襄陽聯通。”
胡質聞言,不禁有些失望,這不還要衝破陸遜的水上防線嗎?
想了想,胡質又問道:
“上庸呢?能不能讓上庸的守軍,從西邊給吳寇壓力?”
聽到這個話,毌丘儉臉露出苦笑:
“文皇帝在時,上庸等地,豪族勢力就不小,到了先帝登基的時候,申家之流,就敢私自刻印官符,以天子名義,授與他人。”
….說到這裡,毌丘儉歎了一口氣:
“待司馬太傅親自平定了上庸孟達作亂後,朝廷曾欲清查當地人丁戶籍田地,沒想到遭到了司馬太傅的阻止。”
“隻言蜀虜以密網束下,故下棄之,大魏宜弘以大綱,士吏則自然安樂,故朝廷便不再提此事。”
“且司馬太傅久守宛城,勸農桑,禁浮費,故南土士吏,多是感念司馬太傅之恩。”
事實上,上庸等地的豪強問題,是有著極為複雜的曆史原因的。
近一點,至少要追朔到武皇帝與劉備爭奪漢中時期。
注:上庸等地,在東漢時屬於益州
遠一點的,甚至可以朔源到劉表劉焉張魯等人。
上庸等郡,處於南陽、襄陽、漢中的交界地帶。
又處於巴山的包圍之中,道路難行。
這幾十年來,無論何方勢力擁有此地,都要安撫好當地的豪強。
胡質眉頭一皺:
“毌丘將軍鎮守荊州這麼多年,都沒有能讓上庸之地的士吏歸心朝廷?”
毌丘儉一聽,心裡頓時破口大罵:
說的什麼屁話!
先帝在時,司馬太傅可是輔政大臣,上庸等地的士吏,哪一個不忠於朝廷?
待先帝東巡許昌,司馬太傅退守洛陽,大魏連關中都失去了。
自己既要防備北麵的武關,又要防備南邊的吳人,哪還有什麼精力去鎮撫西邊上庸等地?
說真的,以現在天下的形勢,這幾地一直沒有作亂,有心重新歸附西蜀,已經算是難得了。
還想讓上庸出兵?
不說司馬懿,難道漢中的蜀虜,就全是死人?
看到毌丘儉臉色難看,胡質咳了一聲,沒有再追問下去,隻得轉移話題:
“襄陽城中,糧食尚足否?”
毌丘儉臉色陰沉。
胡質心底一沉,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
你什麼意思?
在荊州乾了這麼多年,這沒乾好,那也沒乾好,你到底乾了個什麼玩意?
他正在想著,隻聽得毌丘儉終於開口說道:
“文皇帝在時,朝中眾臣朝議荊州之事,皆言襄陽無穀,忠侯即曹仁以此為由,請還屯宛城。”
“文皇帝同意後,忠侯還曾焚毀襄樊二城北還。後孫權派人占據襄陽,忠侯奉旨討伐,再次收複襄陽。”
“為免漢水南邊的人丁為吳人所迫,不但是普通百姓,就連不少夷人,也被忠侯遷至漢水北邊。”
“這些年來,襄陽與南郡之間,已成白地矣!故而襄陽之糧,多是由北邊輸送過去。”
說到這裡,毌丘儉閉上了嘴巴。
注:原曆史上,吳國陸遜因為荊州缺糧,曾上書孫權,要求荊州將士屯田;而晉國羊祜接手荊州防務時,軍中無百日之糧,可見荊州糧食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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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之莊稼漢第1238章襄陽之戰
事實上,陸遜為了這一次戰役,暗中不知做了多少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