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故意要讓他難堪。
感覺到了某些壓力的張就,心裡不由地就是有些焦躁起來。
這讓他開始懷疑起先前的判斷:
莫不成自己真的猜錯了?賊子前番,就是為了誘敵?
他卻是不知,同樣舉著望遠鏡觀察戰況的馮都護,也是皺起了眉頭。
這魏賊的反應,怎麼跟詐屍似的?
一會幾無抵抗,一會寸土不讓。
此時的馮都護,已經不是當年初次領兵,經驗不足的毛頭小夥。
而是已經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沙場老將。
此時的他,對於能不能攻下天井關並不太在意。
所以能以更平和輕鬆的心態,去思考魏軍的反常舉動。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至於是好妖還是壞妖,一時半會還確定不下來——在這一點上,馮都護倒是比身在戰局中的張就要鎮定得多。
畢竟優勢在我。
杜預連忙上前兩步,拱手行禮,
馮都護遙指前方的天井關,問道:
作為馮都護的親傳弟子,杜預自然有某些特殊待遇,他的手裡同樣也有一副望遠鏡。
馮都護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說道:
杜預略一沉吟,然後回答道:
馮都護拉長了聲音,
杜預指向關城,
這番話,說得馮都護都忍不住地臉上露出笑容:
杜預聽到馮都護半笑半罵的話,也不害怕,而是又指向天井關周圍的山頭隘口:
雖然知道杜預乃是天才型人物,但此時聽到他的發言,馮都護仍是麵露讚許之色。
還沒等他把稱讚的話說出口,杜預又是一臉欽佩地說道:
馮都護微微一愣:
「先生這又是在考我耶?先生派虎步與武衛二軍
進逼洛陽,讓司馬師隻能倉皇回援洛陽,無力再守天井關。」
杜預臉上的崇拜之色更濃:
馮都護搖頭,笑道:
以馮都護如今的地位,已經不需要故作神秘來給自己裝飾。
杜預毫不猶豫地說道:
雖然知道自己學生是在拍馬屁,但馮都護還是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他指了指杜預,
杜預大喜,連忙拜謝:
馮都護揮了揮手:
一個被無前軍拿來練手實戰的天井關而已,順便再多加一個自己的弟子練練手,無所謂了。
反正前往洛陽的道路已經差不多被打通了,打通前往河內的這三陘,對馮都護來說,已經變得沒有那麼迫切了。
待到第二日,興衝衝跑去給張就當臨時參謀的杜預,看著攻關的將士再一次敗退下來,再看到張就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起來。
他終於趁機進言道:
雖然中都護說過,放手讓自己攻關城。
但張就又豈會不知,這時間拖得越久,自己在中都護眼中的表現就越差。
隻是麵對如此險關,關上的賊軍隻要占儘了優勢,若是他們獻關投降,一時半會,又如何能攻得下來?
正焦慮間,聽聞杜預這麼一說,張就眼中頓時就是一亮。
隻見他一拍大腿:
說到一半,他沒說完,轉而對杜預說道:
自己這兩日,光顧著如何儘快攻下關城,以圖在中都護麵前表現一番。
卻是沒有想到,已經是犯了較死勁的錯。
杜預靦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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