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酒駕的大哥,差不多三十五六歲,聽說都進來十多天了,大家開玩笑,說他到現在好像還沒醒酒,一天到晚都迷迷糊糊的。
其實在這裡蹲著的人都算輕微的,嚴重的就去看守所了。
混熟了之後,一群人東一句西一句,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地方一天也是三頓飯,中午是白米飯和一碗燴菜,那燴菜裡基本上都是湯,看不到什麼菜,也看不到油花。
晚飯也是米飯和燴菜,跟中午一樣,但我可能運氣好點,居然在燴菜裡發現一塊肥肉。
我也不挑食,免費的有得吃就不錯了,於是唏哩呼嚕吃了個乾淨,上床睡覺。
這時候那個辦假證的哥們悄悄過來,讓我晚上睡覺的時候注意點。
我有些納悶,難不成這地方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晚上睡覺的時候,能發生什麼?
他也沒直接挑明,就告訴我注意點,如果要是聽到什麼奇奇怪怪的聲音,看到什麼古古怪怪的東西,不理會就是了。
好吧,他這麼一說,我這思路就不由自主的歪了。
看了看舍房裡的十多個人,心想:不會是這裡麵有什麼特殊愛好的“男同誌”吧?
這種事我以前也聽說過,但大多應該都是在監獄或者看守所,按理說拘留所裡麵都是短期拘留,也有乾這個的?
我莫名覺得有點惡心,還有點害怕,睡覺的時候也沒敢脫衣服,把被子捂得嚴嚴的。
我就悄悄打量舍房裡的這些人,心想那個有特殊愛好的會是誰呢?
不對,這種事肯定不是一個人,起碼是兩個……
我胡思亂想著,瞌睡蟲一上來,眼皮撐不住,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因為有心事,這一覺睡的並不踏實,旁邊來個蚊子就給我吵醒了。
我沒有戴手表的習慣,手機又不能帶進拘留所,也不知道幾點了,但我估摸著,應該是後半夜了吧?
看了看周圍的那些人,好像也沒什麼不堪入目的劇情發生,大家都在自己的床鋪上呼呼大睡。
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辦假證那哥們,他好像也沒睡著,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裡,隻露出一個腦袋,四下裡鼾聲如雷,他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奇怪,他好像是在害怕什麼?
我又納悶了一陣,終究還是沒挺住,再次進入了夢鄉。
過了不知多久,我就隱約聽見有磨牙的聲音,嘎吱嘎吱的很刺耳,而且離我不遠。
同時,舍房裡的氣溫好像也降低了些,我裹在被子裡都有點冷。
這個季節,不應該啊。
於是我醒了過來,悄悄往旁邊看去。
很快我就發現了磨牙的那個人,正是酒駕大哥。
他比我情節嚴重多了,得在這地方待滿十五天。
他磨了一陣牙,吵的他隔壁床鋪的人也醒了,從被窩裡伸出腳來,照著他就是一個飛踹。
這大哥不磨牙了,翻了個身,又打起了呼嚕。
踹他的那個人嘟囔了兩句,也蒙上被子繼續睡。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就在那個酒駕大哥的旁邊,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黑影。
這人中等個,看不清臉孔,身穿一身灰布褂子,頭上還戴著一頂黑色禮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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