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放假,嚴茂可沒在家裡麵待著。
乾脆收拾好了行李就跑到新安鄉去了,為了苦練打鐵,直接就在打鐵鋪不遠處的一家小賓館住了下來。
家裡麵也不攔著,而且嚴坤還專門讓司機小劉把嚴茂給送過去。
嚴坤當然沒意見。
最起碼嚴茂不是出去遊手好閒的。
不管是打鐵也好還是乾什麼,最起碼都是一份能耐。
有了父親的支持,嚴茂當然是可以放開手腳了。
跟著李師傅一待就是一天。
然而李師傅對此表示有些無奈。
他倒不是嫌煩,嚴茂願意過來陪他,說實話他心裡麵充滿了感激。
就是最近一段時間吃牛蛙吃得有點犯惡心了。
李師傅頓頓都在吃牛蛙。
窮苦家庭嘛,吃牛蛙都算是享受了。
李師傅剛開始是這麼想的。
可是嚴茂一搞就停不下來,一天三頓,頓頓牛蛙,不吃也浪費。
實在是沒辦法,再這麼吃下去感覺人都快變成牛蛙了。
所以李師傅就想了一個轍,跟老鄉們一商量,換食材。
拿著牛蛙換點雞鴨鵝之類的。
那老鄉們肯定換呀!
畢竟那價錢差距都擺在那了。
嚴茂倒是沒什麼不樂意的,因為苦練了好些天的解剖牛蛙,他現在感覺已經是爐火純青,感覺解剖牛蛙已經沒有什麼難度了,正好李師傅說要換點雞鴨鵝之類的,這不正好。
李師傅先換了三隻本地雞,可憐這三隻本地雞了,李師傅還打算養著,結果這三隻本地雞逃不過嚴茂的魔爪,當天下午就全被嚴茂給宰了。
不過嚴茂剛上手,那當然是雞飛狗跳,好家夥,就鐵匠鋪後麵那個小廚房直接被嚴茂搞得像個案發現場似的,血飆得到處都是。
幸好是李師傅及時趕來控製住了現場,這不得趕緊教嚴茂怎麼殺雞,放血,拔毛,解剖之類的,要說李師傅也覺著頗為神奇,這種活一般年輕人根本就不喜歡乾,偏偏嚴茂就特彆喜歡,而且學得特彆快。
彆人可能還要手把手的教,嚴茂根本就不需要,李師傅就隻演示過了一次,結果第二隻雞嚴茂就學會怎麼殺了,而且那放血的時候一捅一個準,比他還會弄。
就這樣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
雞,鴨,鵝……反正附近老鄉家養的,基本上沒逃過嚴茂的魔爪,全被嚴茂給宰了。
反正算下來也得二三十隻,把嚴茂剛開始批發來的一整麻袋的牛蛙全部換完了。
這天,李師傅就把之前打好的菜刀交給了嚴茂。
“小茂,這把刀送給那個李嬸,知道她家在哪吧?”
“知道知道。”來了一個星期,嚴茂早就跟鄉裡鄉親的混熟了:“師父,你忙你的,我給你送過去!”
“行,路上注意安全啊!”
“好的。”
嚴茂帶著包好的菜刀就出了門,騎上了電動車就直奔著附近的李嬸家去了。
瞧著嚴茂離去的背影,李師傅忍不住笑了笑。
以前這打鐵鋪隻有他一個人,除了打鐵的聲音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動靜了。
自打嚴茂來了之後這打鐵鋪裡麵就充滿了歡聲笑語。
嚴茂這孩子也特彆活潑,也很熱情,雖說偶爾會讓他有些頭疼。
不過,挺好的。
當然了這師父是嚴坤讓嚴茂那麼喊的。
在嚴坤看來嚴茂就是人家的學徒,畢竟人家教你學的可是吃飯的手藝,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當然得喊一聲師父。
李師傅本來覺得還當不起的,不過奈何嚴茂天天喊,得,就應了這一聲師父。
也沒什麼拜師儀式,畢竟年代不一樣了,不必要搞那些。
反正就當著爺孫處了。
時間長了,嚴茂反倒是挺喜歡新安鄉這種環境的,沒有大城市的喧囂,漸漸的就融入了其中,直接跟鄉親們打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