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樂邦眨了眨眼睛：“這……真的有麼？”
“有，不過就範齊目前的情況來看，並非是病理上的多重人格，應該是心理上的多重人格。”周峰想了想就道：“當然，我所謂的多重人格跟你理解的多重人格可能不是一回事。”
“可能你聽到的多重人格大多都是一種無意識的人格變化，而且大多都是受到了精神刺激，是一種認知障礙，具體的你自己可以翻書去看看。”周峰接著又道：“範齊的情況就非常特殊了。”
汪樂邦聽得一臉迷糊，卻是下意識地接著話：“怎麼特殊法？”
“他並不存在認知障礙。”
“就比如，他對之前發生的事情是完全了解經過並且是保持清醒狀態的……”周峰本來還想繼續解釋解釋，不過瞧見汪樂邦那一臉懵逼的模樣，就道：“你大概可以理解為，是他自己創造出來的另一種人格，但是，兩種人格同時存在，並且共享認知。”
“……”
汪樂邦越聽越糊塗。
“具體的原因的話，應該是我和阿昊同時出手的緣故。”周峰皺眉道：“這事情也算是我的失誤，因為按照我推演的方向，那一天結束之後，第二天範齊應該是會來主動挑戰我的，然後我會光明正大的擊敗他，在這種情況下摧毀他的黑化意識，哪怕摧毀不了也可以儘可能地將其打得支離破碎，然後，阿昊才會出手去擺平，將剩餘的黑化意識徹底抹除。”
“但是，我錯算了他對我的認知。”周峰苦笑一聲：“可能是我平時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對於他太過有震懾力了，導致那一晚結束之後，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的黑化人格……慫了，還沒跟我打就已經自己認輸躲起來了。”
“阿昊來到醫院之後，顯然這黑化人格更慫了，慫得可能連範齊自己下意識地將其遺忘，反而躲過一劫，以至於成為了多重人格，雖然主體還是原來的範齊，但是，那黑化人格與主體是同時存在的。”
汪樂邦聽了半天，終於是理解了一點：“那讓阿昊再來一次不就行了？”
周峰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你是真想讓範齊徹底失去本我是不是？”
周峰還有一句話沒說。
像徐天昊那樣徹底遺棄了本我。
雖然周峰不知道當初老陳到底做了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徐天昊已經徹底已經了本我，從而創造了新我。
真正意義上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周峰其實很難想象得到一個人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會大徹大悟。
但可以確定的是，徐天昊的確是重塑了人格，已經徹底將從前的人格完全拋棄。
奪舍？
不，奪舍還挺低級。
玄學一點，徐天昊自己斬了三屍直接證道。
從今往後，眾生苦難皆為自我苦難。
當然，這是在一切機緣巧合之下才能夠形成的大機遇。
可能換做另外一個人就是另外一番場景了。
失去本我而沒法創造出新我的情況下，某種程度上來說跟植物人沒多大區彆。
提線木偶一般，可能永遠都隻會平和的微笑。
所以，範齊這情況是徐天昊目前所能處理的極限，不影響範齊的情況下再來幾次都一樣，除非徐天昊真的想讓範齊失去本我與人性。
隻是，周峰覺著眼下這情況的確是有些不太好處理。
範齊的黑化人格還存在的情況下，自是一種極其不穩定的因素。
而且這黑化人格隨時都可能跑出來。
不過，片刻之後，周峰就已經有了想法。
“這問題也比較好處理。”
“什麼？”
周峰連忙交代了一番，汪樂邦雖然不明所以，不過還是按照周峰的囑咐行動了。
那在病房內的範齊正納悶周峰和汪樂邦乾嘛去了，神色也是不住的變化。
一會兒平和，一會兒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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