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馬嘶,少年修士勒住了馬韁,停下了飛馳的身形。
但即便如此,他那一身洶湧氣息波動,還有飛旋在周身的刀氣,依舊還是給那朱墨跟那血蛛老祖帶來了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這位小道長,我血蛛穀究竟是哪裡得罪了你,惹得你如此大開殺戒。”
愣了半響後,穀主朱墨鼓起勇氣上前質問道。
有了身後血蛛老祖撐腰,他的底氣足了許多。
許太平沒有去看那朱墨,而是徑直翻身下馬,然後再伸手去將那六公主接了下來。
“多,多謝道長。”
即便是雙腳踩在了結實的地麵上,此刻的六公主也仍舊有種飄在半空的感覺,總覺得眼前的這一切有些不真實。
這可是烏鷲國三大魔窟之一的血蛛穀啊,我們就這麼殺進來了?
她很想向許太平確認一下,自己這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你沒有得罪我。”
將六公主扶下馬後,許太平這才看向那朱墨,同時也瞧了眼朱墨身後的那頭巨大人臉蜘蛛。
“既然沒得罪小道長你,此事能否就此作罷?”
朱墨用一種商量的語氣說道。
雖然身後站著血蛛老祖,但他很清楚,真要打起來,先不說血蛛老祖勝負如何,光就這一人一妖廝殺引發的動靜,也足以將他這血蛛穀給毀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想與那小道士動手。
那血蛛老祖對此沒有提出異議。
顯然它跟朱墨想的差不多,這血蛛穀畢竟算是它的老巢,已經經營多年,自然不想就這麼毀去。
“可你們得罪她了。”
許太平轉頭看向那正在愣神的六公主。
“對吧?”
他向那六公主問道。
“啊?”
突然被叫到的六公主愣了愣,隨後才反應了過來,當即連連點頭道:
“對!你血蛛穀對我一路追殺不說,又在曼陀山莊布下陷阱,一連殺害我手下數十名侍衛,此等血仇,必須用血來償!”
有許太平願意為她撐腰,她自然也不需與這些人虛與委蛇。
“六公主殿下,此事隻是誤會。”
朱墨訕訕一笑。
“誤會?若是沒有道長來救,隻怕本宮也要淪為那待宰羔羊!”
六公主越說越氣。
“哼!”
聽到這話,那血蛛老祖突然冷哼了一聲。
它顯然沒耐心打這種嘴仗了。
“若是不是看在這小道士的份上,彆說你,就算你父皇來了,也不敢在本座麵前如此狂妄。”
那血魔蛛眼珠子盯著六公主,語氣低沉地說道。
它說這話時,一身殺氣卷起陣陣狂風,猛烈地拍打在六公主身上。
六公主並沒有被這殺氣震懾,依舊滿臉倔強地與那血蛛老祖對視著。
不過從她額頭滲出的細密汗珠,可以看出,此刻的她光是抵禦那血蛛老祖的殺氣,都有些吃力。
許太平見狀,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六公主的肩膀。
就像是在隨時撣去六公主肩頭的灰塵一般,輕描淡寫地便將那血蛛老祖的殺氣,一掃而空。
六公主當即向許太平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而那血蛛老祖卻是皺起了眉。
許太平的修為,有些超出了它的預測。
“小道士,你若能給本尊一個薄麵,就此離去,本尊日後定還你一份人情。”
血蛛老祖冷冷看向許太平。
說話的內容雖然是在商量,可語氣卻依舊是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