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正當樓下眾人,驚詫於許太平那驚人的舉動時,眾人忽然看到那天香樓猛然一顫。
緊跟著,在那炸耳的巨震聲中,一團濃烈的血色霧氣自天香樓底部升騰而起。
隻一眨眼間,那團濃烈的血霧便化作了一頭巨大血蟒,將整個天香樓纏繞包裹其中。
最為可怕的是。
這頭血蟒在纏住天香樓之後,忽然猛地張開巨口,一口吞住天香樓的樓頂,然後開始一點點地將整座天香樓吞入肚中。
“這……又是怎麼回事?”
天香樓下的君書衍,還未從許太平一劍削去顧傾城那一幕回過神來,現在又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誰的幻術。
“不……不是做夢!”
在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後,他這才確認自己並非中了幻術,眼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宋公子的異常舉動,還有這頭滿是邪意氣息的血芒,難不成……難不成這場比武招親,其實是某一方勢力設下的一個局?”
一個可怕的念頭,飛快地在他腦海之中閃過。
不過未等他細想,就又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伴隨著一陣猛烈森寒劍氣,一根根尖銳的冰錐自那天香樓內刺出,將那血蟒的身軀刺穿。
“若說天香樓上那頭血蟒是出自那隱藏樓內的邪修,那此刻這一擊,該是出自宋兄之手了吧?畢竟他對顧傾城出手時,也用到了從烏桓身上封印得來的冥霜劍氣。”
感受著自天香樓上傳來的陣陣森寒劍氣,君書衍很是緊張地喃喃道。
不得不說,作為天元齋老齋主的得意門生,這君書衍的眼力還是要比尋常宗門子弟強出不少。
正如君書衍猜測的那般。
在許太平一劍冰封住三樓一眾魔物後,偽裝成顧傾城的天刑魔主,隻得召出了提前埋伏於地底的血蟒後,開始一點點吞下整座天香樓。
儘管許太平並不知道,這天刑魔主施展的究竟是何種封印術法。
但直覺告訴他,任由這血蟒繼續將天香樓吞入腹中,他彆說殺那天刑魔主,能否活著逃出去都成問題。
所以他馬上便做出了決斷,將封印在吞海戒中的所有冥霜劍氣,儘數釋放了出去。
這才有了剛剛那一道道冥霜劍氣刺穿血芒的那一幕。
不過一口氣耗儘所有冥霜劍氣後,天香樓三樓被他封印的,包括天刑魔主在內的十幾頭魔物,被冥霜劍氣壓製的氣息,再次釋放了出來。
“哢、哢、哢……”
隻呼吸間,那斷了腦袋的“顧傾城”,身上厚厚的冰晶開始不停出現裂縫。
見狀,許太平毫不猶豫將指尖一團真火“嗖”地一聲彈了出去,筆直地射向那顧傾城的無頭屍體。
“砰!”
在這團真火即將射中時,一團血色煞氣,忽然如一麵盾牌一般擋在了那顧傾城的無頭屍體前麵,阻隔住了許太平射出的這團真火。
許太平定睛一看,隻見絲絲血色煞氣,正從那顧傾城身上的冰晶裂縫之中滲出。
短短片刻間,那血色煞氣就如蠶繭一般,將那具無頭屍體嚴嚴實實地包裹其中。
再看看其他被冰封的魔修,這時也跟那天刑魔主一樣,正不停地從周身冰晶縫隙之中釋放出血色煞氣護住全身。
很顯然,這是魔修們在玄荒塔內尋的一種獨特自保手段。
“鏽獅,本座的確是小瞧了你。”
這時許太平麵前顧傾城的那具無頭屍體之中,忽然響起了一道他很熟悉的聲音。
沒錯,正是那魔主天刑的聲音。
在聽到這聲音的同時,許太平透過那血色煞氣,隱約能夠看到一條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正不停地從顧傾城屍體的脖頸處鑽出。
這一幕,與蓮瞳讓他看到畫麵彆無二致。
“不過有一件事情,本座當真有些想不通,你究竟是如何看穿本座為你設下的這處陷阱的?”
魔主天刑說話的語氣變得十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