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落成的女子學院前。
一眾大儒聽到楊凡這番話,一個個嘴角抽搐,臉色鐵青,心中暗罵不已。
他們說的是女人這整個群體,不是自己的媽!
你這閹人竟混淆概念!
不過,他們也被楊凡的舉動弄得心慌。
要知道大明素來以孝治天下,太祖當年就曾定下養老和優老的國策,並且還頒布了《慈孝錄》,以推崇孝道。
所謂百善孝為先。
這可是品德之根本。
若是真讓楊凡給他們將今天的所言所行故意曲解著發到《大明時報》上,那他們不僅名聲要一落千丈,少不得連還要被按“不孝”問罪!
有性急的人忍不住怒道:“姓楊的,你這是胡攪蠻纏,我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們是什麼意思?”
楊凡的眼底劃過一抹冷笑,淡漠的看著他們,說道,“隻知咬文嚼字,對彆人百般批駁,卻不思報效朝廷!瞧瞧你們這一個個衣冠楚楚的模樣,空讀了一肚子的書!”
“享受皇恩,卻公然聚眾鬨事,違抗聖諭,是為不忠!為人母所生,卻要故意貶低女子地位人格,是為不孝!”
“麵對天下女子長久以來為人奴婢,弱勢無助的遭遇,卻熟視無睹,是為不仁!心存惡念,刻薄對人,違背良知,無視公理,是為不義!”
“你們這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安敢在咱家麵前狡辯!”
“來人,全給咱家綁了,帶下去大刑伺候!”
楊凡一揮手。
隨行的鄭未年等人立馬獰笑著,如同虎狼般一擁而上。
手裡的鎖鏈更是嘩啦一下子就套在了那些大儒們的腦袋上,他們還想反抗,直接被鄭未年狠狠一刀鞘砸在頭頂上。
“都給咱家老實點兒,否則,萬一咱家不小心給你們切了哪裡,可彆怪不得咱家!”
鄭未年嗬斥一句。
他才懶得學楊凡跟他們講什麼大道理,對付這群人,他早就經驗十足。
彆看他們在人前時候一個個表現得很硬氣,可實際上卻是一群銀樣鑞槍頭,禁看不禁用,一跪下去,立馬原形畢露。
唰。
鄭未年這話一出,這些大儒們漲紅了臉,對其怒目而視,可實際行動上卻變得一個賽一個的乖巧起來。
而直到此時,楊凡才慢條斯理的讓人將朱高焬親筆所題的“大明女院”的牌匾掛到了書院門口上。
掛著紅色綢帶的匾額,學院名字下麵甚至還有陛下的私章,這無疑是將這座學院的格調徹底拉滿。
“好一個陰險的王八蛋,陛下禦筆所提匾額,竟這時候才拿出來!”
“是誰說他至情至性,俠肝義膽,心如赤子的?這混蛋的心絕對是黑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黑!”
一群大儒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紅了,心裡是又驚又怒。
要是他們早看到這匾額,就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來啊!
本覺得這楊凡年輕,又素有俠義名聲,雖身居高位,卻也軟弱可欺,他們還打算借機博取一波名氣呢!
這下子倒好,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大人,有事好商量!”
“古人雲,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我等已經知錯了,願意改正!若大人高抬貴手,我等願意撰文聲援大人!”
眼看著楊凡麵無表情,絲毫不為所動的模樣,有個大儒也是急了,真要是被送進大獄,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他一咬牙,一跺腳,大喊道:“大人,我張牝不止可以撰文,我還可以把我媽送來書院學習!”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