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聖旨上一句“服食、侍從悉如舊”,他們不得不跟著王秀一起被打入了冷宮。
雖然看似保留了貴妃的尊號,可是,這能和皇後一樣嗎?
在宮裡,他們如何能像以前一樣驕橫跋扈,趾高氣揚?
是以,一個個心中憤懣,恨不得詛咒王秀早點兒去死,做事的時候,難免也就變得漫不經心,處處敷衍。
而就在此時,外麵一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麵如冠玉,一臉沉凝。
赫然是朱兆庭!
然而,那群敷衍做事的宮女太監竟然根本沒看到他!
早就看慣了宮內人情冷暖的朱兆庭,對此自然是心知肚明,是以,他的眼底不禁劃過一抹冷厲冰寒!
“敷衍卸責,以奴欺主,要你們有何用?”
“來人,全都給我拖出去,杖斃!”
朱兆庭冷漠下達了命令。
很快,這群人就被拖出去亂棍打死。
“太子殿下還真是好大的威風。”
王秀卻並不領情,淡淡的看著他的施為,嘴角反而沁出一絲嘲諷。
“娘親還在怨我。”
朱兆庭歎了口氣。
“為娘這去位之人,何以敢怨太子殿下?”
王秀冷淡說道。
朱兆庭搖搖頭,歎息說道:“娘親,大勢難違,眼下真的不是爭一時意氣的時候。就像你招來舅舅,可知舅舅此刻處境?”
“他怎麼了?”
王秀臉色一變。
她和王戰乃是一母同胞,長兄如父,王戰從小就極為愛護她,是她最親最近的人。
朱兆庭再歎了口氣:“舅舅約戰陳應龍,慘遭重創,被引發了氣血衰……”
蹬蹬蹬!
王秀聞言,一張臉刹那間變得慘白。
氣血衰!
五衰之一!
一旦引動,氣血將會在短期內大幅度衰敗,而且,王戰還是在戰後重傷下引發了氣血衰,其危險程度更甚!
“怎麼會這樣!”
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彷徨無措,好一會兒才一把抓住了朱兆庭的胳膊,“你為什麼不勸阻他!”
朱兆庭憐憫的看了王秀一眼:“娘親,舅舅最關心你,你的話,他何時不聽過?我勸阻他,又有何用?”
“是我,都是因為我!”
王秀抓著朱兆庭的手轟然落下,滿臉自責,一旦王戰因她而死,那她絕不會原諒自己。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兆庭,你去天師道,去找太辛道人。他欠我的,是時候該還了!他身為祖天師之尊,必定能救你舅舅。”
說話間,王秀快速手書一份,同時將一枚青紫玉牌遞到了朱兆庭的手裡。
朱兆庭接過去:“娘親放心,孩兒定然將此信帶到。”
說完,他便離去。
一出宮,他就鑽入馬車。
了凡就在馬車中,看著歸來的朱兆庭,也沒有問其半路來皇宮的目的,而是問道:“太子殿下,可準備好了?”
“已經準備多時了。”
朱兆庭臉色平淡無波,“如今舅舅他重傷曆劫,成功渡過氣血衰的機會千不存一,想必也能理解我。”
“阿彌陀佛。”
了凡念了一句佛號,一臉慈悲色。
“不錯,與其看他在氣血衰敗中痛苦死去,不若幫他提前結束苦難,留下一身修行獻於太子殿下,也算得上是一份天大功德。”
說話間,馬車緩緩駛向鎮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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