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味樓,雅間。
四個留著金發,身穿黑白色修女服的極西女子,正在桌前伺候著,時不時為桌上相對而坐的兩位斟酒夾菜。
而這兩位,正是陸持和狗爺。
依靠著心學半聖的名頭,在邀請狗爺失敗後,陸持果斷的將狗爺給“偷”了出來,才有了這次的相聚。
狗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道:“恰如那——垂死病中驚坐起,猛虎悍妻入夢來。菩薩不解人間意,閒挑窗燈坐蓮台。”
“陸持兄弟啊,我的命可太苦了!”
“……”
陸持看著可憐兮兮的狗爺,不禁露出同情之色,果斷一招手,門外又有一隊裝扮各異的極西女子走了進來。
“狗爺,無須如此!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我乾了,你隨意!”
他一把飲儘了杯中酒,直接招呼了四個極西女子轉進了旁邊的房間。
“你乾了,我也乾了!”
正所謂寡酒難飲,狗爺見陸持離開,便一腳踢倒了桌旁的酒壇子,將手裡的空酒杯扔到了一旁。
然後就被七八個極西女子攙扶著進了房間。
這些極西女子本來還因為要伺候一頭妖魔,心裡不以為然。
而狗爺雖醉了,卻依然是看出了她們眼底的那一絲輕蔑,心裡一怒,決定要給她們些顏色看看。
於是一進門,狗爺就顯出了強大本事,筋菩薩真形直接顯化。
“也讓你們這些淺薄的極西人,見識見識狗爺的本事!”
看著那橫列空中,一條條驚人的黑色大筋,宛如遊蛇一般,極西女子們一個個目瞪口呆,花容失色。
又驚又懼,又夾雜難言之歡喜。
在她們還未反應過來時,就被那潮水般的大筋淹沒,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些極西女子全部敗退,癱軟如泥。
而狗爺乘著酒興,卻尚不滿足,紅著眼睛出了房間,看了眼隔壁陸持還在努力,大眼珠子骨碌碌轉動,就想到了知味樓的東家。
“上次錯過了,這次卻不能錯過!”
“也罷,狗爺我這次好不容易逃出來,下一次不知何時才能有這般自由,索性今天就玩個痛快!”
想做就做,狗爺身形一閃,直接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
程平看著麵前的淨街和太虛老道,不斷搖頭:“兩位哥哥,這事不是我不同意,實在是這幾天身子不很爽利……”
太虛老道不滿道:“四妹,你想到哪裡去了,就是讓你陪那位大人喝兩杯酒罷了!而且,你是我們的四妹,我們還能讓你受了什麼委屈?”
淨街也附和道:“不錯,也就喝兩杯酒罷了。”心裡卻默默補上了一句,“酒裡保證沒有‘菩薩愁’……”
程平臉色變幻:“那人真如你們所說,乃是武道神明?”
“那是當然!”
太虛老道點頭道:“若非如此,我們豈會拉上四妹你去作陪?若是能得那位大人的青睞,就連蕭萬城也得讓我們三分!甚至反客為主,也未嘗不可!”
“好,這等英雄人物,那見見也好!”
程平終於應了下來。
太虛老道和淨街聞言大喜,正打算起身,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外麵衝了進來,裹挾著一身酒氣直撲程平。
“哪裡冒出來的狗東西,敢在本座麵前放肆!”
太虛老道臉色一冷,立馬認出這黑影的真身,赫然是一頭足有牛犢大小的黑狗,一口森白獠牙分外猙獰!
“正所謂,狗之大,一鍋燉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