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將報告合上,何平飛神情有些煩燥地站了起來,眯了眯,跟包源說一聲就離開法醫部辦公室,在走廊拐角處,腳步一轉,朝著停屍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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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苗族總寨這邊。
石室內,地麵上,牆壁上的鮮血並沒有衝洗掉,不過八位遇難的子弟的屍體已經收殮到停屍台。
沒有讓其他人沾手,全都是葉梵親力親為,她身上罩著一件帶有苗族特色的黑色長褂,充當法醫白大褂,頭發全部紮起來,束著頭巾,臉上戴著口罩,手上戴著一次性手套。
她動作輕柔而細致地將每一個子弟的屍身都搬出停屍台,包括他們被撕裂殘缺的部位,八具屍體擺在一起,軀體完整,若不細看,當真看不出來之前讓人不忍直視的死狀。
大長老和三長老和季宗衍就這麼站在石室的門口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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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的暗了,一絲絲雲霞漸漸消失在空中,黑暗籠罩著大地,今晚無月無星,夜色濃得像潑墨潑在了夜空上,沉沉地讓人心頭發慌。
雲城警察局刑偵大隊法醫部的停屍房,陰森森透著濃濃的死亡氣息,一整排的屍體冷藏櫃黑暗中泛著幽幽冷光。
咚咚咚~~~~
忽而,靜幽幽的冷藏櫃裡似乎傳來了敲擊的聲響,一下又一下,響了三下,又停了,好似隻是幻覺,隔了半響,又咚咚地響起來,細聽之下,還不止一道聲響。
夏東打完一份屍檢報告,伸了個懶腰,從電腦前站了起來。
“夏法醫,下班了。”包源正好拿了一份文件過來。
“沒呢,距馮明被害也有幾天了,我想再做一次屍檢,確認他脖頸有和伍威一樣的掐痕。”夏東一邊回答道,一邊看著他手中的文件夾:“包法醫也還沒下班呢?”
夏東不是雲城刑偵隊的人,他隻負責古墓盜竊案子,包源手頭上還有其他案子,因而現在基本這起案子的法醫工作由他一人負責,而包源處理其他案子。
伍威屍體脖頸上的掐痕是隔了幾天才浮現出來,馮明的死狀雖然與伍威幾乎一模一樣,無論是屍檢、物證檢驗,還是現場調查都能確認,兩名死者死因一樣,都是死於中蠱。
夏東做事向來嚴謹,馮明的屍檢法醫鑒定報告裡,他就沒寫上脖頸的掐痕,必然是要等瘀痕顯現出來再寫。
算算時間,差不多就這兩天了,今天他就申請的複檢,下班前剛批下來,原本可以等到明天再驗,但葉梵不在,何平飛他們還在局裡忙著,他也不可能一個回汾嶺鎮,就乾脆加了個夜班,把屍檢做完。
包源為夏東的工作嚴謹欽佩不已,揚了揚手中的文件道;“遇著個難題,還想來請教夏法醫,沒事,你先忙著,我去查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