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推杯換盞,都是在河邊呢。
飯後夫人們就坐在河邊看著丫頭們釣魚。哎呦,絕了。
終於有個秀才娘子偷偷的說道:“以往在家的時候,誰家結婚,生娃娃,就是這樣,那邊做飯,這邊就擺席的。可今日換了一個地方,同夫人們一起用飯,竟然很是不同。”
那是,往日裡去喜宴,那都是搶飯吃一樣。這邊夫人們能一樣嗎,人家吃飯找的是感覺。
尤其是周大奶奶席麵上的菜色,那能一般嗎。
如今在縣城,周大奶奶莊子上的烤鴨,緊俏的沒有關係都淘換不到,聽說,都被保定府的貴人們預定走了。
今日,烤鴨,烤雞,果脯,都是整隻的上,還有那個大拚盤,可是讓夫人們長見識了,這雞鴨竟然還可以這樣吃。
尤其是那魚,看著大貴削的片,夫人們覺得吃的都不是魚,吃的是人家周大奶奶莊子上,灶上丫頭的手藝。
當著你麵做出來的東西,你都學不來,一瞧那刀工,就不是一天兩天練出來的。
文雅一些的夫人,拿著扇子半遮麵:“春日雖然過了,可今日竟然有了踏春的錯覺。”
可不是嗎,好幾個夫人點頭符符合:“很是如此。”
開頭說話的小娘子就不好吭聲了,自己比人家粗俗呀。
薑常喜也瞧明白了,這群夫人們在一起,並不是看上去那般平靜如水。
薑二娘子小聲的說道:“等妹夫成了舉人老爺,在這個小縣城裡麵,沒人會讓你沒有麵子的。”
所以身份都是男人給的,剛才先頭開口的那位肯定是秀才公府上的娘子。
薑常喜竟然頗為傷感,一生興衰寄於他人身上,這個認識不好受的。
男人靠實力,女人靠運氣,靠挑夫君的眼光,關鍵是夫君還是爹娘挑,不能自己挑的。不能深想,不敢深想。
世道如此,對女人何其不公。
薑常儀:“傻愣著做什麼,你可是女主人。”
薑常喜:“忘不了的。”
往日裡去誰家赴宴,吃過席麵大多回轉了,今日,諸位夫人戀戀不舍,都是府上老爺們過來接人才走的。
就同周大奶奶說的一樣,這不是出來吃席,這是出來鬆散一日。
這就不得不再說一句,周大奶奶確實講究人了,諸位夫人赴宴,沒有空手而回的。
周大奶奶莊子上的特產,給諸位夫人都備了一份。
先不說自家人什麼樣,隻說那些夫人在車上就開始對著周大奶奶府上的這次聚會讚不絕口。
直說:“我竟然沒想到,那麼大的小媳婦能準備的這樣妥帖,我家閨女將來若是能有她半分本事,那當真是怎麼都讓人放心的。”這評價也太高了。
不過諸位老爺們關注的可不是這個,問的都是:“周大爺沒說什麼時候宴客嗎。”
夫人們隨口回道:“聽說周大爺跟著先生苦讀呢,沒聽說周大爺要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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