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瀾抬頭看看二姐夫盯著先生的眼神,不得不說,小舅子人小,眼神銳利。
虧得先生見多識廣,穩得住,換成他怕是要被二姐夫的眼神給嚇怕了。
好吧,即便是名滿保定府的大先生,在吃過飯後,也承受不住二姐夫癡狂的眼神,說什麼也不同他們一起探討學問了,人家拿著釣具去河邊了。
還貼心的給弟子們放了半日的假,讓弟子同親戚好好相處,不要去打擾他老人家,算是怕了這位二姐夫的鐵證。
二姐夫遙望著先生的背影:“不愧是大先生,走路都是仙姿,儒雅不凡。”
常樂扶額:“二姐夫,先生是去釣魚的。”
薑二姐夫繼續癡迷的說道:“狂野不羈,本就該是先生的性情。”
中毒了,肯定是中毒了,周瀾就不知道二姐夫竟然中毒如此之深。
薑二姐夫:“我聽了先生的話,茅塞頓開,來年定然能夠拿個舉人。”
若是先生有此神功,他們郎舅還用得著苦讀嗎,成天的對著先生拜拜就好了。
周瀾:“二姐夫先生已經去閒情野趣了,咱們要不要去莊子上走走。”
薑二姐夫這才把心思放在妹夫身上:“本來是恭賀妹婿中了童生,如今卻因我的緣故,忘記給妹夫慶賀了。”
先生不在身邊,二姐夫還是很正常的。
周瀾:“二姐夫說遠了,咱們郎舅連襟在一起,說些什麼都不重要,聚在一起就是慶賀了。”
薑二姐夫聞聽這話,欣喜的拉著周瀾:“妹婿,你當真是同我性情相投,姐夫也是這麼想的。咱們郎舅,連襟就該親近些。”
跟著:“我在府上雖然兄弟幾個,到底不是很親近,知道妹夫家中獨子的時候,我就想,咱們就是天生的兄弟緣分。”
要抱團取暖的意思。
薑常樂聽出來了,心說,我就是那個配的,所以二姐夫主要想親近的還是自家姐夫。
薑常樂能高興嗎,還好周瀾私下拉著常樂的小手呢。還晃了晃。
仿佛再說,咱們郎舅才是最親近的,總算是讓常樂沒有不高興,當時就質問二姐夫怎麼可以這樣,把自己排除在外就算了,還挖自己牆角,明明我姐夫就是同我最親近的。
周瀾:“同二姐夫相處就知道二姐夫性情直率,能得二姐夫為友,為兄,瀾喜不自勝。”
薑二姐夫:“你不覺得我直白就好。”
周瀾:“二姐夫性情中人。”
不然能說什麼,您上來就放這麼大的瓜,我不聽也不合適呀。
不過到底如何,還要相處相處的,他爹活著的時候,就同他說過,大丈夫立在世間,當光明磊落,可也不能見人全拋一片心。
同二姐夫相比,是他心性不夠磊落,很是慚愧。
周瀾向往二姐夫這樣的品格的,真性情多好。
可二姐夫還有縣尊大人維護他,讓他可以如此這般性情。
可自己卻是不能如此任性灑脫的,他是頂門立戶的家主,他還要互助身後的內眷。他頭上已經沒有那片遮擋風雨的天了。
他是要做撐起一片天的男人,想到這裡周瀾眼神堅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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