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偶爾還能補充兩句,作為世家子弟,常樂從小就被薑三老爺灌輸了這樣的知識儲備。
唯獨周瀾,進度落後了些。究其原因還是底子薄,那是他爹都沒有接觸過的層次。
不過不耽誤他聽的如此如醉。若乾年之後,他周家未必沒有這樣的傳承。
晚上回到書房,除了讀書,寫字,沒事自己就整理一下筆記。不過偶爾就要小舅子的幫忙。
薑常喜最近在他們書房呆的時間也稍微久了一些,她同樣弄了一份筆記,根據先生講過的那些世家,還有那些曆史,野史的傳聞,自己折騰出來一份。
放在一張大大的羊皮上,裡麵連那些世家的姻親關係,都標注一二。很直觀的就能讓人一目了然。
周瀾就掃了一眼,就把自己的筆記給扔了,一心一意跟著媳婦整理她的大羊皮。
偶爾太亂了,人家周瀾就找來一張新羊皮,抄錄一份新的。
也不怕費事,反正整理的時候,就當讓自己重新記憶了。多整理兩次,不用特意記,心裡就有數了。
等先生半個月的課上過來,三個弟子,沒有一個落下的。還送給先生一份整理出來的羊皮筆記。
先生瞧見之後,隻能說,一代更比一代強,這寫的也太細致了。
重點還是:“這些小字如何寫上去的。”
薑常喜:“世家太多,羊皮太小,還要記錄一個世家的興起到末落,一個世家就那麼大一個小地方,弟子為了方便,弄了特質的筆尖記上去的。這墨的著色,弟子也讓人用心研製過的,味道雖然不好聽,可墨不容易褪色。”
先生擼著胡子頻頻點頭:“了不起,了不起,待我把這些世家講完,你這羊皮就滿了,能當傳家寶的。”
跟著:“如今的氏族圖譜都沒有你這個直觀好記,完整。野史,傳說怎麼還都記載上。”
薑常喜最得意的地方就是這個了:“反正有地方。”
薑常樂:“若是日後能把這些野史,傳說核實清楚,可以在上麵標注上。”
先生心說,那樣的可以當成畢生事業來做的。
先生看向薑常喜:“你這些歪才,倒是用對了地方,可惜多了這些野史,傳說,難登大雅。”
薑常喜不以為然,沒有這些野史,這些世家哪有那麼鮮活:“先生要看怎麼用的。”
先生嫌棄弟子太過世故,而且把心思用錯了地方:“門外聽課去。”
薑常喜耷拉著嘴角:“先生,沒有外人,您這做給誰看。”
先生看著她就頭疼,沒事都給找出來點事:“你呀,就適合外麵聽。影響他們學習。”
薑常喜指著自己的鼻子:“先生,那是弟子的錯嗎,您是不是要先管管您兩個親傳弟子的定性。”
偏心也不能偏心成這樣,再說了,即便是真的如此,她還是試金石呢,不能否定她的可用性呀。
先生哼了一聲,低聲數落兩個弟子:“沒出息。”不然何至於讓他這個先生,被弟子擠兌。
周瀾低頭,有點臉紅:“先生。”得說,自己確實被常喜影響了。
薑常樂:“先生。”完全是為了他姐叫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