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歇下的時候,周瀾就後悔,好不容易能說說話,好像最後話題徹底歪樓了,他滿腔的柔情蜜意,還沒有同媳婦表達呢。
幽怨的瞧著邊上的小舅子,怎麼就非得同他過不去呢。
常喜也在後悔,難得能一起休閒這點時間,話題一個換過一個,竟然都沒有找到合適的。
是不是說他們性情不和呀。這個問題有點嚴重哈。
不過第二日一早,多嚴重的問題,薑常喜也忘記了。忙,太忙了,根本就顧不上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今日大貴要去作坊那邊,打開酸菜壇子,雖說保定府這邊家家都有酸菜,可大貴的手藝自然是不一樣的。
薑常喜都想好了,晚上就吃酸菜魚。
趁著初雪的機會,把自家的醬菜,酸菜,醬,給親朋好友們都送上一些,薑常喜已經準備要給自家作坊預熱了。
莊子上,大貴帶著人給酸菜缸開封,一股濃鬱的味道沁人心扉。
大貴扭頭看向大奶奶笑眯眯的說道:“光聞味道就知道差不了。”
薑常喜有這個信心:“應該是的,我讓人去抓魚了,回去的時候,咱們一起帶著。”
大貴:“都聽大奶奶的,奴婢再去打開兩個醬菜壇子,都捎帶回去一些,讓先生同大爺,小舅爺他們都嘗嘗。”
薑常喜:“我一早就讓人準備好了許多壇子,讓人把醬油,醬菜,分彆裝到小壇子裡麵,酸菜嗎,連著大缸一起帶回去。”
這一缸放到馬車上頗為艱難呢,大貴:“大奶奶,吃不了那麼多。”
薑常喜:“自然是吃不了的,不過我有用。”
大貴自然是無所不從:“都聽大奶奶的,左右,咱們酸菜多。”
大貴在作坊裡麵,要忙活的事情很多,一時半會的還走不了。
薑常喜去冰窖那邊,查看儲存狀況。說起來,莊子上的壯勞力,冬日裡都不得閒呢。
冰窖裡麵這些冰有河麵上鑿的,主要用來降溫。
還有靠人力手提井水,冰凍上一夜,第二天就是大冰塊,單獨存放可以用來吃。
薑常喜瞧著井口那邊忙的熱火朝天,這群勞力光憑兩隻手提水,當真是純粹的體力活呢。
想要弄個壓水井,材料有難度,鐵這玩意這年頭不好弄,弄個木頭轆轤還是可以的。
工匠莊子上就有,製作簡單的很。轆轤架上時候,一群人圍著看,不過不怎麼受歡迎,這群粗漢,更喜歡靠力氣提水。
好處就是女人們方便了,這玩意她們用起來省力氣多了。
薑常喜的感覺就是,這半日白忙活了,這群人不領情。
要運回去的東西,裝好馬車,天色尚早,可薑常喜已經迫不及待的回府了。
當然了,酸菜缸,是薑常喜同大利一起搭手抬到馬車上的。
那群為了在主子麵前展現體魄,非得擼麻繩提水的漢子,也搬不動那麼大的酸菜缸。
剛才還為了爭表現,非得擼繩子打水的漢子們,看到主子同一個丫頭,輕輕發力就把那麼大的酸菜缸搬上馬車了,一個個蔫搭的去井邊用軲轆打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