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家眷的郎君們就更注重形象了,不能在內眷麵前丟麵子的。
所以入席以前,你就看剛才還是一群灑脫不羈的郎君,一個個裝模作樣的去男席那邊入座。
結果,看到戲台前麵的陣仗,一個個的更加老實了,調笑都不敢有。
原因嗎很簡單,學院的先生們在前頭聽戲呢,還有傳說中的幾位大儒,這群學生可不是激動了嗎,聽戲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一個個的還瞪眼看著周瀾,怎麼不早說,他們合該早些過來獻殷勤,爭表現的。
前排那邊有空座,都沒幾個好意思過去坐的。
也有真心喜歡聽戲的,小聲詢問周瀾:“哪裡請來的戲曲班子,保定府這邊少有聽到這樣的曲調,像是南方的戲曲。”
周瀾:“我家表兄去南方遊曆三載,今年方才歸京,特意請了南方的戲曲班子過來。過年的時候請長輩們湊個熱鬨。表兄向來孝順,看到什麼都惦記著長輩。”
跟著解釋了一句:“還差些日子過年呢,表兄心疼我,就讓戲曲班子先過來這邊,唱上一日。”
那確實夠心疼他的,這麼遠的路,什麼樣的情誼,能這麼折騰呀。
還有就是讓一部分同窗心酸了。原來周賢弟京城有親人的呢,將來趕考的時候,方便了多少呀。
事就是這麼回事,周瀾知道彆人心酸也沒有辦法,反正他是請不來這樣的戲曲班子的。
關鍵是若是不說清楚,最近同窗們請客的怕是不少,若是過來請人,自己怎麼辦,總不能耽誤了林表兄孝敬長輩們吧。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
你看可不是想到了前頭嗎,立刻就有人說了:“當真是可惜,我還說,過幾日我們府上要宴客,想要讓周賢弟幫忙同這戲曲班子訂出戲呢。怕是不成了,可惜,可惜。”
薑二姐夫不用周瀾開口,直接說道:“那怕是真的不成了,我早就同妹夫商量,都沒有成功呢。聽聞這一兩日就要趕去京都的,天寒地凍的,到了京都怕是也就年下了。”
可不是嗎,人家確實趕時間,大家都小聲的那邊唏噓著。錯過了呢。
而且薑二姐夫同周賢弟的關係,都借不到戲班子,餘下的也不好在張嘴了。
周瀾心下鬆口氣,感謝的看向二姐夫,連襟兩個配合的好。然後周瀾對著大夥行禮:“是我沒有安排好。”
大家都是明白人,怎麼當得起呀:“本就是我們強求,今日能飽耳福,本就是沾了周賢弟的光,周賢弟可彆這樣,我等汗顏。”
這事就算是過去了,知道得來不易,大夥專心聽戲。
不得不說的是,周瀾竟然看到,中場的時候,大貴在戲台上,講了自家作坊的醬菜,醬油,豆醬的吃法。
這可真是聞所未聞呀,不知道戲班子的班主,如何同意的。
就聽著女眷那邊一聲叫好,然後好幾家的女眷把賞銀給撒下去了,把場子給炸的那個熱鬨呀。
領銀子的自然是戲班的人了,難怪戲班子那邊能同意讓自家丫頭串場呢。
女眷那邊的動靜,讓一群的郎君看的有點臉紅,他們竟然還不如女眷那邊來的大方。
當然了也有學兄在總結,主要是前麵的先生們在,他們放不開。不然肯定不能讓一群女人給比下去。
周瀾就鄙視這群學兄,就不信你們放得開,兜裡的銀子能比女眷手裡的銀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