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帶著大福同莊子上的幾個婦人,連夜弄出來幾頂羊皮帽子,能把耳朵,嘴巴都蓋住的那種。
羊皮大氅,羊皮護膝。還弄了不圖好看,隻圖保暖的羊皮手套。
羊皮這玩意莊子上很多的。做起來也方便。
所以一大早起來,周瀾,隨風,順風,連同老車夫,一人一身的羊皮掛件。
形象嗎,如同腰間彆著王八殼子的關東悍匪。
說真的,穿上之後周瀾都發愁自己是不是還能上的去馬。
還有那個帽子,周瀾忍不住說道:“這東西,把臉都捂上了,戴著出門,真的不會被人當成壞蛋嗎。”
隨風驚懼的看著這身裝備:“如今咱們家莊子自己燒了磚瓦,莊子都是圍牆,有大門的,怕是都不會給咱們開門讓進去的吧。”
薑常喜心說,原來從古至今,壞蛋的裝扮竟然都差不多。
拿著帽子給他們看:“學著點,這個放下來捂著耳朵,折起來,就把臉露出來了。這個捂著嘴巴的,人多的地方可以放在後麵,誰讓你非得這麼捂著了。沒人的時候再捂著騎馬不成呀。”
跟著:“想要騎馬放風,等天氣暖和些,才跑馬好了。”
這也就是家底薄,舍不得浪費土地,等什麼時候銀子花不了了,非得給周瀾弄個跑馬場。
想到那場景,薑常喜搓搓手,那得多豪氣呀。
周瀾看著臃腫的自己,違心說道:“我家常喜蕙質蘭心。”
先生抽抽嘴角,就這麼一身白狗熊一樣的玩意,用蕙質蘭心這個詞,實在是有點聽不下去。
可就這樣,常樂愣是穿著這麼一身,從門檻裡麵爬出來了。
不瞎說,真的爬出來的,邁不動步子了。
先生不得不說,同樣的裝扮在常樂身上,那就不是白狗熊了,那是小奶狗呀。當真是怪好看的。
先生拉著小弟子去屋裡學習了,時不時的抹一把小弟子的羊皮襖。
周瀾瞧著小舅子的裝扮,心說,若是穿在自己身上有小舅子的效果,他也不用出去見人了。
幸好自己身材高大,好歹不用爬出門檻,帶著人,在薑常喜的注視下,邁著沉重的步子再次出門了。
周瀾站在俊秀的馬屁麵前,扭頭看看目視自己的媳婦,在思考,怎麼才能帥氣的上馬。
就看到人家齊老頭無視身上的重負,一個翻身就上了馬背。
若是沒有身上這身羊皮襖,周瀾自認做的不會比齊老頭差。可問題是,穿上了這玩意,他做不到那麼帥氣的上馬呀?
不能出彩,也不能丟醜,周瀾很實際的選擇了,適合自己的上馬姿勢。
然後周瀾在隨風,順風的幫襯下,非常艱難的上了馬。
順風隨風就更難了,拉著馬,站在石頭墩子上爬上去的。
所以這身裝備,暖和是暖和了,方便上真的沒多少。
周瀾被一個老頭給比下去了,心裡臊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