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房那邊的孫子,他已經不想試圖挽回了。
當初想著跟二兒子養老,做的事情太過決絕。即便是周瀾這個大孫子願意奉養他。願意在他身邊承歡膝下,他自己都瘮的慌,他怕孫子背地裡記恨,早早的弄死他。這就是小人心裡。
可跟著二兒子回到族裡,那真是一萬個不願意。
可到了如今,他怎麼想已經不重要了。這個歲數了,身邊能沒有個子孫嗎。
回族裡,族裡連他們的家業都沒有呢。
周老太爺攔著兒子:“好歹先置辦家當,回了族裡,咱們府上上上下下這麼多人,總不能連個住處都沒有。”
對呀,族裡那邊當初可是給了周瀾,他們當初看不上那麼一個破莊子。用來打法孫子了。
周老夫人也不願意回族裡,這麼些年了,過得多自在呀,回去頭上還有族裡壓著呢。
想想就不痛快,可不願意回去,同回不去是兩回事,當時就厲害了,豪橫的說道:“怎麼會沒有,二郎的莊子不在那邊嗎,怎麼我回去族裡還能沒了去處。”
一副地主老財要回去收房產的架勢,牛氣的保定府都裝不下她了。
這事不用薑常喜操心,周二老爺就給攔了,用這輩子都不曾擁有過的清明,正氣的說道:“既然已經分家,那就是二郎夫婦的家業,我一個二叔過去做什麼。”
一屋子的人看著周二老爺,都覺得這人中邪了。這就不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周老夫人緩過來,就同兒子說道:“分家我也是他祖母,我莫說帶著兒子過去,我即便是帶著討飯的過去,他也得伺候著。”
哎呦,不知道哪來這麼大的臉麵。
周二老爺還是明白的,尤其是想到大利那一腳,立刻就給打住了:“你兒子還沒淪落到討飯的地步。”
然後,甩袖子就走了。
周老夫人看著二兒子,對著周老太爺說道:“他腦子被門夾了什麼時候顧忌過這個。”
周老太爺心說,所以我才要找個道士給他看看。
若是薑常喜看到這樣的周二老爺,肯定要說一句,不是這人不行,是教他做人的不行。沒找對方式。
你看換個方法,這不是就教出來了。
周二老爺要人回去族裡打點,至少要蓋,或者買一處宅子,哪怕是在縣城裡麵先安置也好。
至於薑常喜,周二老爺怕了,根本就不敢打他們的主意,奈何,不敢出門。怕被揍。
所以薑常喜這邊就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周二老爺府上的管家過來拜訪。
薑常喜:“不知道二叔為了何事請我過去。”
管事:“小人不知,隻是二老爺說務必要請大奶奶過府一趟。”
薑常喜:“這怕是不合適,祖父祖母那邊,哎,不說也罷,您同二叔說,宣傳的事情,我不會在族裡多嘴的。”
然後管家回去同周二老爺那麼一說,周二老爺立刻就把馬車布置出去,掛著橫幅,讓車把式駕車,滿保定府的轉悠。還讓人吆喝著,護林防火人人有責。
說真的,防火大家都懂,火患無情嗎。可護林這是啥東西,山裡猛獸就把林子護了,真沒人打林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