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常喜覺得周瀾可能是因為公爹的緣故,所以對這個話題沒有興致多說,畢竟公爹昔日的朋友還在,公爹卻已經故去了,周瀾見到故人,難免會傷神自己爹爹沒得早。
薑常喜自認為通透,特彆理解周瀾,所以隻問了一句:“可有什麼忌諱。”
周瀾搖搖頭,情緒不太高,說道:“隻是尋常的走訪,沒什麼忌諱。”
這話薑常喜可不信,若是尋常的走親戚,怎麼會特意交代一句呢。
可周瀾已經同往日一樣,對著她的肚子讀書,講典故。瞧著挺平靜的。
薑常喜覺得,周瀾給自家孩子胎教的時候,更像是給他自己找到了一個靜心的場所。就同和尚敲著木魚念經沒什麼區彆。心下撇嘴,難怪自己聽到他念書,就犯困。
敲著周瀾這樣,薑常喜也就不多想了,可見真的不是多重要。
不過第二日一早起來,薑常喜起來打扮的半點不含糊。
周瀾昨日,出去一整日,才見到的人家,還是四品大員的故舊,哪敢等閒視之。
大利瞧見自家大奶奶這般隆重的捯飭裝扮,開口就問:“是不是大爺在外麵給您招惹了是非。”
薑常喜給大利一個眼角:“盼著你家大奶奶點好吧。”這丫頭開口之前,從來都不帶用腦子的。
大利聽聞這話,替自家大奶奶高興,不是大爺給大奶奶添麻煩了就好,然後興衝衝的:“奴婢也去收拾收拾,不能給大奶奶丟臉。”
說著人家就跑走了,薑常喜心說,我還沒說帶著你出門呢。
大貴提著一早新做出來點心進屋:“大奶奶,咱們出門隻帶這些,是不是單薄了些。”
薑常喜一點不覺得怠慢,單薄,要知道,這點心做的精細,有銀子都買不到:“大爺說了隻是尋常走動。”
大貴掃一眼自家大奶奶的通身裝扮,這可不是尋常拜訪。
雖然不見奢華,可細致到了邊邊角角,哪怕是一隻尋常的簪子都是仔細挑選過的。
薑常喜打開食盒都仔細看過點心,才對著大貴說道:“你當真是小瞧了自己的手藝。”
大貴可不敢如同大利姑娘那般自信:“是大奶奶眼裡,看奴婢哪都好。”
薑常喜:“大貴呀,彆說了,去外麵打探打探,你知道,最近我這裡來了多少人打聽大貴師傅嗎。”
大貴抿嘴不開口,都是請她過去做主廚的。有什麼可驕傲的。
薑常喜:“還有人詢問大貴姑娘的親事呢,這事呢自己琢磨琢磨,回頭我把那些求親的人,讓人給你調查清楚。你心裡有點數。”
大貴直接把話題給岔開了:“奴婢瞧著大利去收拾了,奴婢也去收拾收拾,不能給大奶奶墜了臉麵。”
她們幾個都是自小跟在薑常喜身邊,薑世大族出來的丫頭,心裡,眼裡,都是有數的。在府上,大奶奶不要求是一回事,出門不能給大奶奶丟麵子,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大貴,同大利都很重視出門拜訪的事情。
嗬嗬,看看這一個個本事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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