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瀾就覺得,常喜嘴裡,他爹有點冤大頭。不過這已經是他爹能為他做到最好的了。
雖然家業少了點,可名聲那是賺的足足的。到如今他在翰林院裡麵,受人尊敬,處處被老翰林們照看推崇,也有當初守孝子名聲的緣故。
就連當初被周二叔同祖父祖母強占的那些家業,何嘗不是在成就他周瀾如今的聲名。
薑常喜安慰周瀾:“隻當公爹願意為了兒子,願意丟這些東西,鍛煉你的。”
有這麼安慰人的嗎,誰家甩家業鍛煉兒子呀,鍛煉兒子敗家吧。可這裡麵的心酸,小夫妻怕是都領會到了。
瞧著周瀾臉色也沒有多好,薑常喜:“好了,咱們眼下,也不過就是當好差事,顧好兒女。讓咱們周家大房一脈,子孫昌盛,延綿長遠,這就是對咱爹最好的交代。”
周瀾不愧是同薑常喜做夫妻的,心神領會,眼下能做的就這麼多。而且人家兩人認為做的還不錯,你看小小年紀,孩子都倆了。
周瀾:“以後我會做個我爹那樣的好父親。”
薑常喜:“也不用處處都學爹,你在,才是對孩子們最好的安排。”
周瀾:“那是自然,我定然要長命百歲的,我受的苦,不會讓我兒女走一遭的。”
薑常喜:“我也是能護住兒女的母親。”這個人家相當驕傲的。沒好意思說我可不是你娘那樣的。
當然若是說,我既便再嫁也能護住兒女,周瀾肯定不會高興,小夫妻沒準就掰了。
氣氛好了,以前不提也罷,周瀾閉眼在想以後,以後就不一定了,人家那也不是泥菩薩,若是條件準許,無論如何,親爹的東西他就不能就這麼任彆人踐踏。
薑常喜看著周瀾那煞星一樣的神情就知道,自己不該提的。他們如今都還太年輕了。
周瀾那是十幾歲就一個人摸爬滾打過來的人,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看個遍的。
心數當真不是嘴上說說的,不過瞬間就把麵色緩過來了,心情也轉換過來了,想多了,多餘。
有本事的時候說有本事的話,沒本事的時候就得懂怎麼貓著。
過去陪著常喜抱起來圓圓,怕常喜擔心,安撫道:“聽常喜的,爹已經沒了,留下的東西,除了我沒有什麼更珍貴。”
薑常喜那是真的鬆口氣:“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沒有比夫君更貴重的,爹爹肯定盼著夫君好。”
跟著:“要不要去給公爹上香。”這應該是周瀾心靈安慰的一種方式。
周瀾看看常喜:“你不是說,沒事儘量彆打擾爹嗎,讓他老人家安心吧。”
薑常喜撲哧就笑了,前兩天你還打擾了一遍呢。你好意思說呀。
兩件婚事成一個,破一個,嚴格來說都沒有他們什麼事。
可偏偏好像還都有點撕扯不清楚的關係。
這不是第二日周二夫人就上門了,還是邀請薑常喜定親那天過去露個麵的。
薑常喜就想要問一問周二老爺,是不是很打臉。是不是忘記了你當初如何分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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