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醫生!”
查克說完就回座位了。
本·斯通spay的辯護律師直接起身,走了過來:“你知道奧斯特醫生行醫多久了嗎?瑞茲醫生。”
“不清楚,大概25年左右吧。”
女助理唐娜這次沒有堅持眼神交流了,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白色假發,努力不去看本·斯通的禿頂。
“你知道他在哪裡上的醫學院嗎?”
本·斯通走的更近了。
“哈佛醫學院。”
女助理唐娜熟知被告的情況。
作為西裝精哈維的助理,每天需要幫老板捋清各種複雜的案子。她的專業水準是非常高的,早就將查克給的劇本爛熟於心。
劇本自然包括spay的瑞茲醫生和被告的詳細信息。
“不錯。”
本·斯通走到了女助理唐娜的身邊:“你工作多久了?在哪所醫學院畢業?”
“兩年,新德裡毛拉納阿紮德醫學院,那是我們印度最好的醫學院之一……”
女助理唐娜話未說完就被本·斯通打斷,對方一副毫不在意,隻要不是哈佛醫學院都是垃圾的表情,直接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女助理唐娜立刻自卑的低下了頭。
檢察官和辯護律師對著spay出來的印度裔主治醫生瑞茲醫生交叉盤問了許久,然後就開始傳召第二位證人。
女助理唐娜起身,將自己頭上戴的白色假發一扔,解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露出裡麵的女士西裝,整了整發型,瞬間化身成了女住院醫勞拉·西蒙斯。
“西蒙斯醫生,蘇珊·沃德瑞基入院時,你在場嗎?”
檢察官查克開口問道。
“是的。”
唐娜版女住院醫拘謹的點點頭。
“奧斯特醫生給蘇珊·沃德瑞基注射度冷丁的時候,你是什麼反應?”
檢察官查克問道。
“我說她的病曆上寫著她正在服用吩嗪,不能同時和度冷丁一起使用。”
唐娜版女住院醫說道。
“那你在哪裡上的醫學院?”
檢察官查克問著話,眼神卻看向了辯護律師。
“哈佛醫學院。”
唐娜版女住院醫羞愧中帶著一絲自豪的說道。
“謝謝。”
檢察官查克結束了這輪問話,示意辯護律師可以交叉提問了。
女住院醫和禿頂的印度裔醫生,兩人的證詞大同小異,這一次,辯護律師沒有可以讓陪審團成員會心一笑的國家和大學鄙視鏈,很快就結束了對女住院醫的盤問。
然後就是法醫上場了。
“以你專家的意見,在病人已服用吩嗪的情況下,還給病人注射度冷丁,是導致蘇珊·沃德瑞基死亡的原因嗎?”
檢察官查克問道。
“不錯。”
唐娜版法醫點頭。
這次,她又戴上了英倫法官和律師專用的白色假發。
沒辦法。
查克給她的資料中,法醫官也是一個禿頂老男人。
“你們不是在第二次屍檢時才檢查出了吩嗪和度冷丁這兩種藥嗎?”
本·斯通扮演的辯護律師問道。
“對,那是因為這兩種藥都很不常見……”
唐娜版法醫試圖解釋,然後話沒說完,就被本·斯通打斷,一句‘謝謝’就直接轉身走了,不讓法醫繼續往下說了。
“除非特意找,不然一般藥檢是發現不了的。”
唐娜版法醫試圖繼續,再次被本·斯通更大聲的打斷。
“警方在進一步調查後,特意指明我們藥檢這兩種藥,事實也證明的確檢查出來了。”
唐娜看了查克一眼,按照查克給的劇本,用更大聲來打斷了本·斯通的打斷施法技能,將自己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美國的律師在不給彆人開口說話這個方麵,和美國的媒體記者一毛一樣,都是通過不斷打斷彆人說話,攪亂對方思緒,隻截取自己需要的片麵信息。
“有沒有一種可能,蘇珊·沃德瑞基就是死於肺炎?”
本·斯通見打斷不了,於是又用出了美國律師最常用的絕對化問話方式。
“的確有這個可能。”
唐娜版法醫對於這種問題,隻能這麼回答,因為的確有這個可能性,科學的儘頭是神學,如今的科學手段到底還是達不到神學的那種絕對性。
“但也有可能是因為火星上照過來的死光殺死了她!”
本·斯通驚訝的看了唐娜一眼,作為最資深的檢察官,他完全能夠想象唐娜這句話一出,瞬間就能引起陪審團的會心哄笑,化解辯護律師試圖用無法絕對化死者死因來模糊其實可以認定的死因的卑劣意圖。
等下他倒要看看這到底是查克寫的劇本,還是唐娜的臨場發揮。
法醫過後,就開始論證愛德華·奧斯特醫生的酗酒問題。
一個治療酗酒的專家被傳召上了證人席。
依舊是唐娜spay。
多輪下來,所有人都對唐娜的演技和專業,心中給於了肯定,都頗為入戲了。
“在你這麼多年研究喝酒成癮的過程中,你有沒有看到貌似清醒,但其實已經喝醉的人?”
檢察官查克問道。
“經常看到。”
唐娜版專家點頭。
“如果一個55歲的男性,重185磅,兩個小時內喝下10杯威士忌酒,看上去完全清醒,是不是就是說他完全能夠自控,能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檢察官查克問道。
“不是!”
唐娜版專家搖頭。
“那如果這個55歲的男性,185磅,喝了幾杯酒,但是看上去完全清醒,這時候如果他犯了錯,那個這個錯就一定是因為飲酒導致的嗎?還是說不喝酒也可能導致?”
本·斯通立刻起身發問。
又是經典的絕對化式問話。
“這個判斷彆人顯然無法做出判斷,隻有這個55歲185磅的男人自己知道。”
唐娜版專家隻能說出辯護律師想聽的。
因為絕對化的問題本來就隻能這麼回答。
“所以隻有他自己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本·斯通spay的辯護律師問出了本案最關鍵最核心,也是很多事情的靈魂拷問,然後看向了查克。
作為檢察官,需要的就是證明愛德華·奧斯特是故意的,而很顯然,不是所有人在回答這個問題時,都能那麼自豪的說出真相。
這也是他最頭疼的地方,他沒有足夠的把握用現有證據說服陪審團相信大名鼎鼎的愛德華·奧斯特醫生是明知道自己酗酒行醫可能危害病人生命,還故意這麼做。
他希望查克能給他驚喜。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