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亜
詹姆斯·羅伯特醫生辦公室。
查克和艾米·聖地亞哥警探一進來,詹姆斯·羅伯特醫生的眼神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當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板著臉詢問情況時,詹姆斯·羅伯特醫生沒有回答,而是從抽屜裡掏出一個錄音器,示意道:“你們不介意我錄音吧?我發現這樣可以減輕很多誤解。”
“……”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被這人的無恥給震驚了。
這得多熟練,才會如此絲滑的拿出錄音器錄音啊。
“我們當然不想發生任何誤會。”亜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在查克示意下,咬牙用套話回答。
“關於你剛才的問題。”
詹姆斯·羅伯特醫生見同意,直接按下了錄音器,開始熟練的狡辯:“我隻管血樣和組織樣本是否和我病人符合,腎臟是哪裡來的我並不關心。”
“就是說你不知道腎臟捐獻者是誰?”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問道。
“器官附帶的文件上隻標明捐獻人的生命體征。”
詹姆斯·羅伯特醫生裝模作樣的翻了翻文件,解釋道:“如果你們需要更多的信息,就要去找器官移植網辦公室,是他們負責這些。”亜
“但是器官移植網辦公室沒有向格拉梅西醫院送腎臟的記錄?”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問道。
詹姆斯·羅伯特醫生聳了聳肩。
“請回答這個問題。”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沉聲道:“錄音器裡可錄不下來你的肢體語言。”
詹姆斯·羅伯特醫生笑容一頓:“我猜是otn的職員疏忽了,犯錯是難免的,都是人嘛!”
“你是什麼時候接到通知說有腎臟可供移植的?”亜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繼續問道。
“那時我正在世貿中心吃飯,晚上2130,我的ca機響了,我就通知了我的手術小組,通知了病人。”
詹姆斯·羅伯特醫生說道:“全程沒有任何異常,和之前一千次手術一樣,手術很成功,我們正在監視她的反應。”
“好一句和之前一千次手術一樣沒有任何異常,好一句是人都會犯錯,我猜這個手術過程中你也犯錯了?”
查克突然開口道。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
詹姆斯·羅伯特醫生謹慎的看著查克。亜
“你接受的這份據稱來自otn失誤工作人員送來的明顯有違過去一千多次的移送腎臟文件,上麵缺少很多關鍵信息,這一次和這個恰好失誤的工作人員一樣,你恰好犯了一個是人都會犯的錯誤,忽略了這份不同,直接接手進行了腎臟移植手術?”
查克看著他的眼睛。
“……”
詹姆斯·羅伯特醫生被查克這麼看著,眼神一慌。
他實在沒有想到查克竟然這麼快就看出了這一點。
既然是偽造的otn文件,當然沒有認真做好全麵的信息錄入工作,而是越模糊越好,要的就是一個事後不好追查。
否則填寫的虛假信息越多,豈不是越說明有心偽造。亜
但這也帶來了後果,那就是如何讓負責接手的醫生對於這種明顯模糊不清的文件表示認同不提出異議。
正常流程下,這是行不通的。
但是如果負責接手的醫生是自己人,那就沒問題了。
而現在被查克一眼看穿這個漏洞,詹姆斯·羅伯特醫生無言以對,隻能硬著頭皮強笑的解釋:“我也隻是一個人,病人情況緊急,我匆匆從外麵趕回來,忽視了文件的問題。”
“所以你不知道你的病人是誰?”
查克又問道。
“我的病人是瑪麗·馬瑞塔。”亜
詹姆斯·羅伯特醫生言簡意賅。
“這是她的真名?”
查克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詹姆斯·羅伯特醫生搖頭:“確認身份這不是我這個醫生該做的事情。”
“所以你沒見過億萬富豪菲利普·沃德瑞?”
查克繼續麵無表情的問道:“不知道這個化名瑪麗·馬瑞塔的病人其實是他的獨女喬安娜·沃德瑞?”亜
“……”
詹姆斯·羅伯特醫生強行擠出來的笑容都保持不住了。
這個問題讓他怎麼回答。
他當然認識。
可如果他認識,那病人偽造化名來住院,而他故意裝不知道,那就是知情故意犯錯。
而如果他說不認識,看著查克那麵無表情卻又一針見血的話語,他百分百肯定查克能一下子就追問他是不是第一次給真名喬安娜·沃德瑞的億萬富豪獨女做腎臟移植手術。
那時他更不可能回答。亜
因為這當然不是第一次。
隻不過上一次,喬安娜·沃德瑞化名的是彆的名字而已。
化名不同,但人還是同一個。
換成查克不在,而隻是眼前這個女警探問話,他這麼說了也就說了,因為這種事情很難查證甚至很難被想到。
可是眼前的是神探查克!
事情才發生多久?
他作為當事人,一直有所關注,神探查克就已經查到喬安娜·沃德瑞的真名!亜
現在他一旦這麼說了,隻怕一轉身的時間,就被查克查出證據來打臉他的謊話,到時候上庭的罪責就更大了。
所以他除了後背出汗外,什麼話都不敢說。
“錄音器是錄不下來你的肢體語言的,請詹姆斯·羅伯特醫生回答這個問題。”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冷聲道:“還是說錄音已經不足以讓你感覺到安全,在我們警方例行詢問這個過程,你都要請律師了?”
“恐怕的確如此了。”
詹姆斯·羅伯特醫生訕笑道:“我是醫生,對於醫鬨這種事情很擔心,所以還是請律師在場好一點。”
“這是你的權利。”亜
查克起身,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保留好這份錄音,到時候會作為呈堂證供的。”
“請儘快聯係你的律師,我們很快就會回來帶你回警局協助調查的!”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板著臉提醒了一句,跟著查克離開了醫生辦公室,留下癱在那裡,額頭見汗的詹姆斯·羅伯特醫生,手足無措的開始撥打電話,接通後,剛要說話,想到什麼,趕緊關上了自己的寶貝錄音器。
想到自己錄音是為了保護自己,威懾警察們說話慎重,可是現在被查克這麼一說,他突然發現自己做的一切很可笑。
這份錄音根本保護不了他,反而成為了累贅,於是他直接刪除了這段錄音。
但是刪除之後,他依舊沒有釋然,因為這樣的問話,上了法庭,一樣會被問到,而偏偏他沒有任何辦法解釋。
現在隻能期望自己的律師能夠給力一點,給自己編造好一點的理由了。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