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
錢德勒拍手調侃道:“神探查克接了,威倫司一家的團聚就有了!”
“現在該怎麼辦?”
蒂姆和謝莉夫婦期待的望著查克。
“首先起訴這個電台主持人麥克斯·亨森。”
查克說道:“戲說不是胡說,更不是為了流量,肆意攻擊霸淩受害者的理由。”
“我現在隻希望我的女兒婕米回來。”
年輕的母親謝莉擔心道。
“放心,這不影響。”
查克解釋道:“反而對找回婕米還有輔助作用。
首先起訴這樣一個名人,本身就有大眾傳播效果,讓人都關注婕米被拐走這個消息。
其次起訴這個電台主持人,可以要到足夠多的補償,為找回婕米提供最有效的幫助。
還能在找回婕米後,用這筆錢給她更好的生活。
最後,起訴這個電台主持人,難道你們不想嗎?”
“想!”
“太想了!這家夥簡直不是人!太惡毒了!
雖然我們的朋友都勸我們不要聽不要理他,大多數有理智的人是不會相信他的。
但他有自己的粉絲,不僅相信他的話,還打電話騷擾我們,各種辱罵。
失去婕米已經讓我們足夠痛苦,每天還要麵對各種各樣他的粉絲的惡毒的電話咒罵。
我都有精神衰弱了,而謝莉已經瀕臨崩潰了。
我前天晚上醒來,看到她一個人呆愣的站在婕米的房間,手中拿著吊繩……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那後果不堪設想。”
“嘶!”
老友六人團聽到這裡,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想到這樣的打擊和攻擊,會讓人很難接受,卻完全沒有想到竟然能逼得一個人真想死了。
“看到了吧?”
錢德勒吐槽道:“這就是那個家夥的惡毒之處,他肆意噴人,名利雙收,可是卻不管他人死活。”
“這個社會不都是這樣嗎?”
查克平靜的說了一句,然後看向謝莉:“你想死?”
“我,我快撐不住了。”
謝莉哭道:“你們都無法想象我的感受,嗚……”
“我們的確無法百分百想象你的感受。”
查克點頭:“但是我們知道,一旦你真的做了,你一定會後悔的。
因為等你死後,到了這個電台主持人口中,要麼是畏罪自殺要麼是羞愧自殺。
總之不會是他逼得你受不了而自殺。
而那時候,本來相信你的大多數,也要疑惑了,到底是不是你殺了你的女兒。
現在你更想留下殺女的嫌疑而一死了之,還是堅強活下去擁抱找回來的婕米,狠狠打臉這個惡毒的電台主持人,讓他為此付出代價?”
“我要擁抱婕米!”
謝莉哭喊道:“可是婕米真的能找回來嗎?”
“這個世上沒有百分百的事情。”
查克耿直道:“我隻能說儘我之力,有九成五的概率能找回婕米。”
“九成五?”
相比於謝莉想要百分百,稍稍理性的丈夫蒂姆已經被這個概率把握給驚喜到了。
這幾乎是說查克非常有把握找回他們的女兒啊!
“所以現在我們同意起訴這個電台主持人麥克斯·亨森嗎?”
查克看向蒂姆和謝莉夫妻。
“同意!”
“我聽你的,我相信你!”
蒂姆和謝莉夫妻看著查克的麵無表情,這一刻,隻覺得這種麵無表情竟然如此生動可愛。
“好,我現在幫你們找金裝律師。”
查克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金裝律師?”
眾人好奇的看了過來。
“放心,不是毒蛇張大炮。”
查克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是哈維·斯派克特,紐約著名大律所,皮爾森·哈德曼律所裡的王牌律師,號稱從未敗訴過。
當然還有最關鍵的一點,他是少有的還保留一點良心的大律師。”
麵對眾人再次疑惑毒蛇張大炮是誰的目光,他依舊沒有解釋。
不然在知道還有這種自家律師百分百敗訴的奇葩律師存在,隻怕對起訴電台主持人會更加沒有信心了。
“我該說榮幸嗎?”
電話接通了,電話那頭的金裝律師哈維正好聽到了最後一句,忍不住調侃出聲。
“你應該榮幸。”
查克耿直道:“畢竟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還能依舊保留少許的良心,這在律師行業,已經是奇跡之光了。”
“你真應該來我們的律師年會,當著我們所有律師的麵,說這句話。”
金裝律師笑道:“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自從神奇艾米被億萬富翁綁架案,他見過查克後,兩人就沒有再交流過。
不過他也仔細研究過查克,知道查克不是那種沒事會打他電話扯淡的人,必然是有案子找他幫忙。
而他雖然嘴上對查克的評價不以為然的調侃,但內心還是欣喜的。
畢竟這可是來自查克·沃爾夫的認同!
查克將事情說了。
金裝律師哈維立刻說道:“這個案子有些難辦,最大的麻煩就是言論自由。
這可是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明確賦予民眾的權利,對方還是電台主持人。”
“言論自由就能隨意誹謗侮辱他人嗎?”
蒂姆怒道:“如果可以,我們也想發出我們自己的聲音,但我們根本沒有發聲的渠道。
那所謂的言論自由豈不是就是誰掌握了話筒,誰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發聲。
而我們這些絕大多數,即便掌握著真相和真理,也直接被禁言了。
我們這樣的大多數,真有言論自由嗎?”
“你說的很對……然而很不幸,這就是現實。”
電話那頭金裝律師聲音稍微低了低。
彆說媒體了,就說他們律師行業,如果有可能,他希望律師就該是純粹的伸張正義的職業。
但現實卻是律師隻不過是為了有錢人服務的,無限拉長訴訟時間和成本,讓即便法律真正公正的前提下,絕大多數人也根本沒資本等到法律的公正判決那一步。
更何況,法律也是由人來解釋的。
他們律師尚且如此,那些法官們難道就不為有錢人服務了?
一個人再有覺悟,又怎麼可能和整個體製鬥?
所以像他這樣的律師,即便有良心,想要真正實現法律的公平正義,但認清現實後,也隻會對現實服軟,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隻不過比其他徹底為錢妥協的律師們,他稍微有點底線,有些過分的事情不願意做,然後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也願意幫助一些弱勢群體。
“你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