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克萊爾不理自家gay兄弟和老爹日常的老問題,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說了一聲,就掛了,迎著眾人的目光,抿嘴道:“查克他們又開始找人談話了。”
“這是好消息,不是嘛。”
白人老頭傑笑道:“我早說查克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現在不是他在調查。”
克萊爾苦著臉道:“而是他那個什麼偵探助理,他看起來是在訓練她,見鬼的,什麼時候訓練不行,非要在這個案子上訓練!如果他自己親自調查,這會案子隻怕已經結束了,我們也不用擔負這個嫌疑這麼煩惱了。”
“你怎麼知道他其他時間不在訓練她~”
菲爾露出玩味的笑容,但被妻子克萊爾狠狠瞪了一眼後,隻能收起男人都懂的笑容。
嗯。
讓他欣慰的是,一直看不上他的嶽父傑也笑了,而且是房間內四男兩女中唯一懂他的那個。
平安鎮。
“沃爾夫博士,昨晚回去,我說起你回鎮上和我一起辦案的消息,我妻子堅持讓我邀請你過去共進晚餐,早上起來後還忍不住叮囑這事,被孩子們聽到了,差點都不想去上學了,你也知道他們都很崇拜你,幸好伯妮還沒有走,這才讓他們都乖乖去上學了。”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開車載著查克和簡,開始上門談話,畢竟誰都有工作,即便是家庭主婦也一樣。
既要當廚師給孩子們做早餐,又要當司機將孩子們送去學校,之後回來還要打掃衛生,購物準備晚餐等等一係列事情等著她忙,這些看起來都是瑣事,但真忙起來非常消耗時間和精力,孩子多的全職家庭主婦可一點也不清閒。
需要她們協助的警方,雖然也能讓她們去警局問話,但都是一個鎮上的,選舉還有警局財政都靠這些納稅人,所以沒有必要的時候,給人方便也是給己方便。
“伯妮?”
簡聽到這裡,心中一動,看了查克一眼。
“對。”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頓時露出老父親的笑容:“伯妮昵稱)是我的大女兒,伯納黛特·瑪麗安·羅斯滕科斯基,今年12歲了,在聖·瑪麗恩學校上學,彆看年齡小,但是已經很早就幫家裡忙了,我妻子如果不是有她幫忙,真的很難一個人照顧這麼多孩子,伯妮真是上帝賜給我們夫妻的寶貝女兒。”
“我相信。”
簡附和的一笑。
看來那些巡警口中年齡小發育早又好的女兒,應該就是這個伯妮了。
“聖·瑪麗恩學校?聽起來是教會學校?”
“哦,對!”
羅斯滕科斯基警嘴角浮現一絲無奈:“我妻子是最虔誠的信徒,對伯妮總有過分的擔心,所以堅持讓伯妮上了她小時候的母校……不過聖·瑪麗恩學校是半寄宿半走讀的女子學校,伯妮並不住校。”
“這樣挺好的。”
簡頷首道:“再怎麼優秀,12歲也還是一個孩子,而孩子需要父母的長期陪伴才能有一個幸福的童年,不是任何其他的能夠代替的。”
“就是這個意思!”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高興的點頭:“這也是我堅持的原因之一,即便是上帝也無法代替父母對孩子的作用,更何況很多時候寄宿遇到的也不是上帝……”
說道這裡,他臉色有些變化的收住了。
他不是一般愚民,作為一名資深警探,他是見慣了社會上的陰暗的,知道很多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往往隱藏著最醜陋的靈魂,即便是在所謂上帝的場所,為上帝牧羊,以上帝自居的那些人,更加值得警惕。
那裡藏汙納垢起來,更加觸目驚心。
所以即便在虔誠信徒的妻子要求下,他脖頸上帶了十字架的項鏈,吃飯前也祈禱,但在女兒是否寄宿在聖·瑪麗恩教會學校這個問題上,他自始至終沒有退讓半步。
最後在他堅持,並且用大女兒伯妮走讀能夠幫忙家裡照顧弟弟妹妹還有那些日托班孩子為理由,最終說服了妻子。
“你做的對。”
查克難得的主動給了評價。
“哈哈。”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聽查克說,立刻發出了爽朗的笑聲:“等到今晚聚餐時,你一定要親自和我妻子說這句話,我們都相信你的判斷!即便是我的妻子!”
“今晚聚餐?”
簡笑道:“不介意多我一個蹭飯吧?你是警探,知道我們這一行,見慣了黑暗,最需要的就是多接觸一些幸福家庭的美好生活才能衝淡這種負麵影響,讓自己保持一個好心態。”
“當然不介意。”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一拍額頭:“我邀請的就是你們!”
說道這裡,他從後視鏡中看向簡,笑道:“看得出來,沃爾夫博士非常看重你,所以你也是伐木累。”
“謝謝。”
簡也免不了俗,一聽到伐木累這個詞語,頓時和美劇世界裡的其他人一樣,不管是好人還是惡人,都身子一震,眼神中露出了被人當成伐木累特有的感動和欣喜。
其實,她主要是對這個伯妮比較好奇。
嗯。
還有那個什麼表妹家的女兒。
“好,到了!”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停下車,探頭往車外看了看,對著查克和簡說道:“這是海瑟夫人的家,她是鎮上婦女委員會的委員,一個堅強的好女人。”
說道這裡,他歎息道:“隻可惜命不太好,先是丈夫早逝,如今唯一的女兒又因為到了叛逆的年齡,晚上和朋友在外麵開車瘋玩,撞到大樹,直接死亡。”
“真是不幸!”
簡聽到這個,感慨道:“女孩的叛逆期,這個我太熟了,當年我那會也非常叛逆,一度和閨蜜約好了一起離家出走,但被我爸媽給發現了,強行留下了我,為此我和他們抗爭了很長時間。”
“後來呢?”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一臉求教的望著簡。
可憐天下父母心,自家大女兒伯妮雖然很心疼人,但也12歲了,馬上就要到叛逆期了,在看看海瑟夫人家的叛逆女兒的遭遇,就算他不讚同妻子對女兒的過分要求,有時候也隻能心情矛盾的接受。
比如不許騎自行車……
“不管我如何鬨,他們就是不同意我獨身闖世界去看一看的想法,我媽媽辭職專門陪著我,我爸爸一休息,就和我媽媽開車載著我到處旅遊。”
簡臉上浮現幸福的笑容:“有時候直接從東到西,跨越幾千公裡去看我姐姐,一開始我非常不樂意,因為那時我真正要的不是去外麵看看新世界,而是自由自在。
但時間在這種陪伴中一天天過去,突然有一天仿佛叛逆期過去了,我不再鬨彆扭。
然後我那個獨自離開的閨蜜,也有消息傳來。
她沒有我同行,依舊執意離家出走,要去外麵看一看,被哄騙進了邪惡組織的農場裡,成了行屍走肉一樣的人。
我至今忘不了她被家裡人找到強行帶回來後,那個無神的眼睛,以及絲毫不顧所有人在場,直接脫掉所有衣服,赤果果的下河遊泳的場景。
她媽媽悲痛的訓斥得到的解釋卻是在那個農場裡這隻是最平常不過的生活習慣……
那一刻,我萬分慶幸我的爸媽強忍不受我理解的傷心難過也要那麼努力和耐心強行留下我的決定。”
“該死的!”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一邊罵一邊下車。
不用想也知道那個離家出走的閨蜜遭遇了什麼,美國可是聚集了全世界最多的邪惡組織,進了那種地方,身體沒有完全壞掉,腦子也多半壞掉了。
這讓家裡不止一個女兒的老父親,充滿了該死的代入感。
簡也下了車,望著眼前這個獨棟,詢問的看向羅斯滕科斯基警探:“她現在怎麼樣?”
“一直強忍悲傷,依舊努力公益。”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欽佩的說道:“難得的好女人!”
三人來到房屋外,敲響了房門:“海瑟夫人,是我。”
“邁克,你來了,快進來吧。”
海瑟夫人開門,讓眾人進去:“茶還是咖啡?”
“咖啡。”
“不用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