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迪·蒂舍爾局長關注點卻與眾不同,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事情。
“嗯。”
查克抬了抬裝飾用眼鏡,頷首道:“我喜歡拚圖。”
新罕布什爾州。
地下密室。
白衣少女安娜聽到這話,嘴角情不自禁的綻放一絲笑容,腦海裡不由浮現了一個少年手腳不自然抖動著在那玩拚圖,當少了最後一塊大聲尖叫,一個手腳不自然抖動的少女從地上撿起一塊拚圖遞給了他,他不再尖叫,愣了楞接過,將拚圖拚好的畫麵。
查克手腕上的手表微不可查的震動了一下。
“我就知道!”
蘭迪·蒂舍爾局長一握拳,很高興的看向錢德勒:“我說的吧!”
“你真了不起。”
錢德勒給他豎起兩個大拇指。
沒過多長時間,法警就提醒陪審團成員做出決定了,眾人走向法庭。
禿頂檢察官喜氣洋洋,而哈裡森·普威爾則臉色難看。
因為這麼短時間就出判決,說明陪審團成員的意見非常統一,而經過剛才那麼有衝擊力的庭審,除非有超自然力量控製了所有的陪審員,不然沒人會相信陪審團會給出無罪的判決。
既然不是無罪,那就是有罪了!
隻有這兩種結果。
法官這時也走了進來,宣布庭審繼續,接過法警從陪審團那裡拿到的寫有結果的紙條看了一眼,對著陪審團成員說道:“請陪審團給出最後的結果。”
這是慣例,尊重陪審團的權利,讓陪審團自己宣布有罪無罪。
一個年紀比較大的陪審員作為陪審團的頭,站起來,對著法官說道:“經過陪審團成員一致認定,被告有罪!”
“yes!”
錢德勒非常高興的揮了揮拳,然後和同樣動作的蘭迪·蒂舍爾碰拳。
陪審團定罪,法官量刑,因為這裡是沒有一級謀殺死刑的新澤西,所以給定了個二級謀殺。
沒人再關心小辮子戈爾德想什麼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神探查克和第一次失敗的東海岸第一刑事律師身上。
“沃爾夫博士,乾得漂亮!”
哈裡森·普威爾很快調整好了狀態,走向了查克,對著查克笑道:“你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對手,很期待我們下一次在法庭上相見。”
“搞得好像查克是律師一樣。”
錢德勒在旁嘲諷:“彆忘了,他是警局顧問,你們不是對手,他跨領域替檢察官隨手橫掃了你這個戰無不勝的東海岸第一刑事律師,你確定你很期待下一次?”
“……”
哈裡森·普威爾強行調整好的假笑再也繃不住了,狠狠的瞪了毒舌的錢德勒一眼,越想越氣,拉著妻子往法院外走去。
“看來帶著你還是有點用的。”
簡因為查克在法庭上的表現已經不再生查克的氣了,如今又確定了在他們的努力下,正義沒有被訟棍槍賤,心情很好的她,對錢德勒也就沒有了之前的嫌棄,見他懟的東海岸第一訟棍破防,實話實說的稱讚了一句。
“謝謝。”
錢德勒自嘲道:“不過再努力也比不上你對查克有用,畢竟我隻是負責搞笑的,全靠一張嘴……”
說道這裡,在簡重新怒目又嫌棄,蘭迪·蒂舍爾局長拍肩膀安慰的目光中,再也說不下去了。
法院外。
哈裡森·普威爾夫妻一出去,就被長槍短炮給圍住了。
“普威爾先生,對於這場失敗,你有什麼想法?”
“普威爾先生,你的書會不會改名?”
“普威爾太太,有人說你選擇原諒普威爾先生是模仿芝加哥的佛羅裡克太太,對此你有什麼看法嗎?”
“……”
一個個尖銳的問題被提起,普威爾太太即便戴著墨鏡,臉色也非常難看。
誰都知道芝加哥大名鼎鼎的佛羅裡克夫妻,在佛羅裡克太太選擇為了家庭原諒出軌的丈夫,未來有機會成為美漂宗的前任芝加哥檢察長·監獄囚徒·現任好男人的佛羅裡克先生出獄後開始活動起來,準備重新競選芝加哥檢察長。
而佛羅裡克太太也華麗轉身,從一個家庭主婦變成了一個職場女強人,夫妻倆簡直贏麻了。
但這赤果果的向大眾揭示了夫妻利益共同體之下所謂的婚姻和家庭的可笑。
現在這裡被提起,普威爾太太隻覺得非常諷刺和打臉。
相比之下,哈裡森·普威爾狀態就好多了,哪怕剛剛才破防,依舊勉強擠出笑容:“神探查克名不虛傳,的確是非常厲害的偵探,他用了許多不可思議的手段讓我們對案子的真相了解的更加清楚,雖然我輸了這個案子,但我依舊對他表示欽佩,因為真相越辯越明,隻有多一點像他這樣的人,我們作為撐住不冤枉一個好人這個自由底線的律師才能少一點辛苦……”
“……”
錢德勒他們走到法院門口,看到這樣的哈裡森·普威爾,也傻眼了。
這都是什麼臉皮啊!
禿頂檢察官受不了錢德勒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尷尬的解釋道:“案子已經敗了,他現在越誇讚沃爾夫博士,讓越多人知道沃爾夫博士厲害到什麼程度,才能最大程度抵消他失敗的負麵影響。”
說道這裡,他看了一眼查克,感歎道:“而且這的確不是他能力有問題啊。”
“好吧。”
簡也明白了這個道理,但卻很不爽道:“理或許不錯,但還是很讓人鬱悶,壞人如果都像他這樣,那好人還怎麼活,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查克的。”
“彆多想。”
查克平靜道:“沒有哈裡森也有哈裡根、哈裡斯,你不是聖母,管不了所有人,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正如他所說,期待下一次相遇就是了。”
“其實他沒有他說的那麼堅強。”
錢德勒調侃道:“等到沒人的時候,指不定怎麼痛苦呢,如果以後多來幾次,你看他還能不能繼續這樣裝,肯定會被查克打擊的懷疑人生。”
“那就期待下一次相遇吧。”
簡聽這麼一說,也按下了不爽,真心期待起下一次法庭相遇了。
新澤西。
一個汽車旅館內。
破舊的電視上播放著新聞,正是哈裡森·普威爾夫妻接受采訪的畫麵,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雙手抓著長發,眼神不似常人,有點瘋癲。
“媽媽。”
隨著一個輕柔的呼喚聲,一個八九歲大的小女孩伸手碰了碰女人,眼神中充滿了擔心。
“貝絲。”
女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擠出一絲笑容,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然後看向了電視。
新聞中,哈裡森·普威爾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然後直接掛斷收起。
女人笑了,起身對著女兒說道:“貝絲,我們出去轉轉。”
小女孩貝絲牽著媽媽的手,跟著媽媽上了車,看著媽媽越開越快,仿佛又感覺到了在湖畔看著媽媽潛入水下許久沒有冒頭時的恐懼,她看向了自己的媽媽,而她媽媽則是含淚對她笑道:“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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