醍醐莊園著火四十分鐘後,終於有第一輛消防車趕過來滅火。
這時張景還在開往機場路上。
醍醐莊園雖然地理位置比堪紛農場好一點,但也很偏,半斤對八兩,差不多,所以消防車來的很慢。
加上煤氣、汽油,還有大風助燃,火勢很大很猛烈,消防車到時,整棟彆墅已經被大火吞噬。
接下去一小時,更多消防車趕到,等他們把火澆滅,彆墅也已經變的隻有框架。
還有警察來到現場,因為聯係不到莊園主本人,他們幾經輾轉把電話打給珍妮弗,珍妮弗也聯係不到納耶爾,手機不在服務區內,於是把電話打給張景。
張景正在過安檢,等待登機,接通叮叮響電話。
“你好珍妮弗女士,”張景語氣輕鬆打招呼,“聖誕假期快樂。”
珍妮弗一點都不快樂,著急請求道,“請幫我去醍醐莊園看看,那裡發生火災,納耶爾失蹤,我正在趕過來,六小時後才能到。”
張景痛快答應,“我現在過去,可能要兩小時。”
珍妮弗道謝一聲,隨後匆忙掛掉電話。
從機場到醍醐莊園直線約100公裡,開車一個半小時到地方,這時莊園入口已經拉起警戒線,有一些警察正在忙碌。
“你是誰?”一名胖墩形警察攔住張景問。
“我是納耶爾先生的朋友,”張景解釋,“珍妮弗女士打電話讓我過來確定他是否平安。”
“我們在彆墅殘骸中發現人骸骨,需納耶爾先生近親提供dna樣本,對比dna檢測結果後才能確定身份。”
張景適當表現出不安,沒有多說什麼,返回車裡,用電話向珍妮弗彙報情況。
六小時後,珍妮弗匆匆趕到。
珍妮弗和警察進行很多溝通,其間聊到保險箱。
因為長時間生活在25農場,與馬為伴,結婚三年,珍妮弗僅僅隻來過一次醍醐莊園,隱約記得有一個大號保險箱,約床頭櫃大小。
“彆墅廢墟裡沒有保險箱,”警察確定道,“它被人盜走。”
“所以這是入室搶劫?”珍妮弗追問。
“現在下結論太早,”警察看上去很智慧,“納耶爾先生有沒有和彆人結仇?”
思考兩三秒珍妮弗搖頭,“應該沒有。”
“平時你們生活在西雅圖,”警察問題很多,“納耶爾先生為什麼會在假期一個人來洛杉磯?”
“說是朋友聚會。”
警察看向張景,“張先生,你最後一次是什麼時候見到納耶爾先生?”
這個問題看似普通,實則步步驚心,一旦回答錯誤,或者回答有漏洞,會讓張景立即陷入麻煩。
特彆是在馬路上,很可能被彆人行車記錄儀拍下。
為貼近真實,張景根據事前確定好的答案,回答道,“上午9點20分左右。”
警察微愣,沒想到張景在事發前見過納耶爾,“你們聊過什麼?你為什麼把時間記得這麼清楚?”
“納耶爾先生給我打電話時,我正準備去機場,飛馬德裡出差,所以一直盯著時間;聊天是關於參加一座煤礦開采,我拒絕了。”
警察看向珍妮弗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