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已經天黑,如果不是波伊女士打來電話,估計還能繼續溫存二十多分鐘。
返回主屋,全是食物的香甜味。
張一和約克喝過牛奶,已經在嬰兒床裡睡熟,貝蒂和波伊坐在餐桌旁邊等。
掃一眼女兒和張景,波伊大概知道剛才發生過什麼。
但貝蒂不知道,催促道:“爸爸媽媽快來吃飯,我已經很餓。”
張景不尷尬,西茜尷尬一秒,快速坐到餐桌旁邊,四人手拉手朗讀飯前禱告詞。
大致就一個意思,感謝聖子聖母賜下食物,懂得感恩。
接著是吃飯。
油亮金黃的整個豬頭,一盆金黃烤排骨,一盆新鮮血腸,一盆蔬菜沙拉,一瓶鮮榨果蔬汁。
波伊打開一瓶堪紛農場紅葡萄酒,舉著酒瓶稱讚道:“喝過農場釀造的紅、白葡萄酒,我之前自己釀的,已經倒掉。”
張景微笑,沒喝過農場紅白葡萄酒不提,喝過一般都會印象深刻。
濃鬱的複合果香、較高的厚度、飽滿的口感、三年橡木桶陳釀,很受好評。
“我很奇怪,”波伊請教問,“為什麼我釀造不出類似口感?”
“這是刻意製造的結果,”張景一邊切掉金黃油亮豬頭上的耳朵,一邊聊天道:“包括花和蜜蜂,維持動物之間平衡,不使用農藥和工業化肥;
許多因素堆在一起,才釀出好的葡萄酒;當然,一個優秀釀酒師也是必不可少的。”
“你的說生態農業太難,”西茜感慨聊天,“如果不打農藥、不施化肥,結果不僅隻是減產,還有可能絕收。”
張景點頭認同,如果不是吃飽撐的,沒有人敢這麼乾。
波伊取經問,“關於蜂蜜,野花還是有選擇人工種植?”
“人為乾預,對野花進行補充,”嘴巴裡咬著軟爛豬耳朵,張景緩緩介紹他知道的事情,“春天補充的是洋槐、山楂樹、桉樹、苜蓿、椴樹,還有蒲公英;
夏天補充有栗子樹、驢食草、向日葵、黑莓、冷杉;秋天是歐石楠、常春藤、百裡香。”
一邊享受食物,一邊為波伊傳授屬於釀酒師林江萌的公開秘籍。
“我怎麼聽著,不是釀酒,”西茜疑惑,“而是精心調製蜂蜜?”
不用張景解釋,波伊告訴女兒道,“蜜蜂很小、作用很大,它會在各種花朵之間采蜜,有可能會影響葡萄品質和口味,從而影響釀酒結果。”
“是這樣的,”張景捧哏丈母娘道,“蜜蜂在堪紛農場作用還要大一些;
為得到更好的口感,釀酒師幾乎每年都會乾預花草種類,以期待找到最好結果。”
“聽著很複雜,”西茜舉起酒杯裡的果汁道,“果然沒有人可以隨隨便便成功。”
張景舉起裝著紅酒的玻璃杯和女朋友輕輕碰在一起。
波伊跟著舉起酒杯。
貝蒂也舉起她的果汁杯,開心高喊,“切絲!”
一家人吃飯很開心,但張景從頭到尾,從來沒有叫過波伊媽媽,而是直呼其名。
隻有剛認識的時候叫她波伊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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