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荒銀猞都快氣炸了,質問道:“為什麼不早叫我出來?你想死?”
暴君大人的麵目凶狠、聲音極其嚴厲。
但她的動作卻很輕柔,長長銀尾小心翼翼的繞過杜愚那染血的身軀,穩穩綁住主人。
“嗬嗬.”杜愚的呼吸短而急促,使勁兒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汪!”一聲犬吠,自林林樹影中傳來。
荒銀猞嗅得到杜愚身上的血腥味,其他寒獸同樣可以!
“嚶!”杜愚身前,竄出了一隻火紅狐影。
“惡魂犬,後麵,那裡!”杜愚使勁兒眨了眨眼睛,一手指向左前方。
狐小顏頓時懵了,嬌柔嫵媚的聲線中,帶著一絲顫抖:“杜愚你伱.”
“狐尾流焰。”杜愚雙手向前一推,又一陣妖息翻湧,召喚著體內太歲。
“嚶!”感受到杜愚的狀態,顏王的心都快碎了。
她竄上了杜愚的頭頂,給小太歲讓出地方的同時,滿腔的怒火統統發泄到了這一頭惡魂犬身上。
“嗚~!”狐尾流焰極為璀璨,掄掃開來。
“嚶!”小太歲被喚出來的第一時間,趕忙召喚出一隻隻木火蚩。
憨萌可愛的小蚩熊,在荒銀猞的寬大背脊上排成了隊,蹦蹦跳跳的向杜愚跑去。
荒銀猞:“杜愚,有人。”
杜愚:“啊?”
話音剛落,白玉京穩穩墜落。
後方還跟著騎乘白露的林詩唯,以及女孩懷裡的神幽螢。
點點沙暴與濃鬱寒霧中,林詩唯憑借著自身感知,迅速撲了過來:“杜愚?”
“呃。”杜愚一陣齜牙咧嘴。
女孩的懷抱應該是軟的,但她的妖息戰袍卻是硬的,傷口本就未愈合的杜愚,可是遭了罪了。
但此刻他也顧不得許多了,眼看眾人齊聚,杜愚手掌一翻,作勢就要開啟山海鐘。
也就是在這一刻,數道詭異的話音,忽然湧入了他的大腦!
仿佛有十餘人,同時在他耳畔竊竊私語。
如此情況詭異到了極致,杜愚隻感覺渾身上下汗毛佇立,毛骨悚然!
這些人說的話語,杜愚聽不清,也聽不懂。
但其中似乎摻雜著精神屬性的進攻?
本就頭腦渾噩的杜愚,大腦再次遭受到了創傷。
連帶著,杜愚的麵色一僵,掌心上連古鐘的影子都沒出現。
“奈~”
“嚶!”妖寵們的反應奇大,紛紛喊叫出聲,似是受到了極大的乾擾。
林詩唯單手緊緊環住杜愚,將他護在懷裡,同時狠狠咬破了嘴唇,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誰?
什麼人在說話?
這繚繞耳畔的竊竊私語聲,可不止是擾亂心神這麼簡單!
甚至甚至對方在蠱惑眾生的心神?
“杜愚,那邊有人!”小焚陽一聲嬌叱,震醒著杜愚。
所以,荒銀猞剛才說的人,也不是追來的林詩唯小隊,而是她在大漠沙暴的感知中,發現了一個接近眾人方位的陌生人!
“嗯!”杜愚腦中應著,瞪著一雙淺紅色的眼睛。
他的視線掠過女孩的手臂上方、穿透細密樹枝,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堆樹葉上。
在層層堆積的樹葉後方,正有一雙眼睛,幽幽的盯著這邊。
杜愚狠狠一晃肩膀,後方尚未愈合的傷口頓時迸開,流淌出汩汩鮮血。
劇烈疼痛,頓時讓他精神了不少。
那是誰?
水魅幻靈?
不,水魅幻靈哪裡有蠱惑眾生的能耐?
“嘁喀嘁喀”竊竊私語聲還在繼續。
而樹葉後的那一雙眼眸,也與杜愚的視線交織在了一起。
這位神秘人似乎很詫異,杜愚能找到自己。
隨即,神秘人的眼中,露出了陰狠笑意。
杜愚:“鬆開,聽令!”
最後一個詞,讓林詩唯不敢擅作主張,果斷鬆手。
而杜愚腳下一崩,猛地竄了出去,直逼樹葉叢。
同一時間,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通過契約聯係上了山海鐘:“山海,自己來!”
山海鐘:“是!”
神秘人眼神中滿是鄙夷,就像是看待一隻垂死掙紮的可憐蟲。
他不躲不閃,藏在樹後的魁梧身軀,仿佛擁有著無窮無儘的力量,也攥緊了一雙拳頭。
神秘人不止身體緊繃,連說話的聲音也加大了。
頓時,縈繞杜愚耳畔的竊竊私語聲,音量驟然加大:“嘁喀嘁喀”
杜愚隻感覺腦袋瓜嗡嗡的,仿佛有什麼臟東西硬生生往腦袋裡鑽。
他使勁兒晃著頭,怒聲喝道:“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神秘人稍稍歪頭:???
三十米,極限!
山海鐘,瞬閃!
杜愚的身上,驟然出現一道樵夫輪廓,鐘影猛然擴散開來。
“轟隆隆”
陰雲翻湧,雷聲陣陣。
一眾妖寵如下餃子一般,紛紛從高空中墜落。
杜愚同樣墜下,劇烈的失重感,又讓他清醒了些許。
十米外,是一名身穿迷彩服的男子,他的身材異常高大,起碼得有兩米開外。
而這位神秘男子,也已經失去了剛才的從容。
他眼中的鄙夷與陰狠笑容,統統消失無蹤,此時正一臉驚愕的觀察四周。
“媽的,你挺陰,是吧?”一道陰狠的聲音傳來。
神秘男子麵色僵硬,猛地轉眼望去,也見到了杜愚陰沉的麵色。
杜愚死死盯著十米外的身影,一字一句:
“來了,就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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