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軍印,天將軍。”
浴室中,杜愚正舒舒服服的泡著熱水澡。
他一邊給懷中的小顏打著泡沫、一邊歪頭看著浴缸側方放著的鎏金銅印,目不轉睛。
可能是這個名字擊中了杜愚的審美。
越是細細咀嚼,杜愚就越覺得此名甚是威武!
他隱隱記得,唐太宗未登基之前,由於功勳太大、封無可封,就被懟了一手“天策上將”?
“嚶~”狐小顏趴在杜愚胸前,輕聲嚶嚀著,似是有些不滿。
狐小顏探出一條狐尾,遮蓋住了浴缸側方的鎏金銅印。
隨後,她又探出一條狐尾,用柔軟的尾尖抵住了杜愚的下巴。
隨著狐尾尖稍稍用力,杜愚也被托著下巴、轉動腦袋,看向了麵前的美妖狐。
“嗯?”杜愚眨了眨眼睛,有點懵。
可惡,怎麼總有一種被調戲的感覺?
“杜王~”狐小顏金棕色的狐眸中,帶著絲絲幽怨,“奴家在這呢,你卻一直看那破爛東西。”
杜愚:“.”
好久沒聽到顏王自稱“奴家”了,上一次,還是在書屋刷排名的時候。
還真是風采依舊.不!
是越來越美、越來越妖了。
杜愚一手捧起浴缸裡飄浮的泡沫,抹在了小顏的腦袋上:“這可不是破銅爛鐵。”
妖豔狐首悄然逼近,一雙狐眸中散發著奇異的光澤,緊盯著杜愚的雙目:“它哪裡好看?有我美麼?”
“沒你好看,沒你好看。”杜愚嘴裡碎碎念著,趕忙幫顏王打泡沫。
狐小顏不依似的晃了晃腦袋:“伱看著人家的眼睛說嘛~”
杜愚卻是直接將顏王掉了個個,清洗著她的美麗狐尾:“哼,看你一眼?
那我一整天都彆想清醒過來了!”
“怎麼會呢。”狐小顏享受著杜愚的服侍,另外幾條狐尾還調皮的在他臉前蕩來蕩去,“起碼得三五天。”
杜愚:???
好家夥~
裝都不裝了是吧?
杜愚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狐尾:“反了你了!”
“嚶~”狐小顏扭過妖豔狐首,一雙狐瞳幽幽,委屈巴巴的,“喜歡你嘛。”
杜愚撇了撇嘴,還真是拿你沒辦法。
“嗬嗬~”察覺到杜愚的心理狀態,狐小顏露出了勝利的微笑,扭頭又撲進了主人的懷裡。
一陣水花飛濺、混著泡沫,染在了鎏金銅印上。
杜愚一手環著美妖狐,一邊道:“小葉子,幫忙把將軍印擦一下。”
誰知道浴液泡沫會跟鎏金銅印起什麼反應?
不過,杜愚也不算太擔心。
將軍印雖然是古董,但也是一件靈器,一旦它蘇醒過來,就會變回原本麵貌的。
隻是這一方鎏金銅印到底何時才能蘇醒.
還是個未知數。
此將軍印雖然經曆了無儘風霜,但並沒有破碎。
讓杜愚無奈的是,他沒有在將軍印內尋到一絲一毫能量,就更彆提其中的器靈了。
狐小顏扭頭望去,看著葉片擦拭方印章:“它這麼重要?”
“嗯。”杜愚揉捏著軟軟狐耳,“一會兒洗完澡,我們把它送去雙生樹那邊,讓小麻花幫幫忙。”
話是這樣說,但杜愚的心裡還是持悲觀態度。
目前,這件上古靈器與凡物毫無二致。
想要讓它蘇醒過來,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狐小顏忽然道:“那我們走吧。”
“現在?”
“是呢。”狐小顏磨蹭著杜愚的臉蛋,“你總是看它!把它送走,你就舍得看我了吧。”
杜愚:“.”
這日子是沒法兒過了。
他抱著小顏起身,來到花灑下衝了衝身上泡沫,隨即一身火妖息翻湧,蒸乾了身上的水漬。
走出浴室、換上灰色衣褲後,杜愚一手抱著小顏,一手拾著印章,闖入了山界中。
他左右看了看,便喚出了白玉京。
“奈~”
“嚶!”顏如玉掙脫了杜愚的懷抱,躍上了白玉京那修長的鹿角。
白玉京笑盈盈的晃了晃腦袋,鹿角上花朵綻放,花香四溢。
一狐一鹿一邊玩耍著,10公裡的路程在仙鹿蹄下縮地成寸。
直至來到雙生樹區域,杜愚策鹿徐徐墜下:“小麻花兒!”
“嗖~嗖~”
兩道枝條探了出來,一神靈、一妖息。
一個戳了戳杜愚的肚子,一個戳了戳他的肋骨:“你才小呢!”
兩道聲音重合在一起,共同印入了杜愚的腦海,很是奇特。
雙生樹的確不小了,自栽種以來,已有小半年的時光。
此時的雙生樹不僅生得高大,那繁茂的枝葉也似小型瀑布傾瀉而下,其上還點綴著潔白的梨花。
杜愚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見到雙生樹時,內心所受到的震撼。
世間的美好仿佛統統融於一樹,人間仙境。
那美麗到極致的花瀑,簡直是把氛圍感拉滿,讓杜愚恨不得找個女孩、當場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