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測的事情並沒有給林年的生活帶來什麼風波,在卡塞爾學院的這兩天,這座以屠龍為目標的學院給他帶來的印象很樸實無華。
在最開始林年還以為這所學院裡是人手挎著一把ak上課的,但凡有人作弊被抓就會被教授拿格洛克頂住腦袋咆哮質問下次還敢不敢,說不定那個學生還會冷笑一聲回一句:我賭你的槍裡沒有子彈。
可現實裡卡塞爾學院的學生們穿著得體,平日裡該上課上課,該聚餐聚餐,甚至守夜人論壇上還掛有dota和cs的遊戲交流群,林年還加進去切了幾盤,這生活調調完全符合當代大學生的精神麵貌,當然前提是你得忽略路過體育館時窺伺見裡麵一躍三米高扣籃的女大學生。
由於沒有課程自然也沒有途徑結實新朋友,林年這兩天的活動基本上都是跟著芬格爾在學校裡瞎轉,卡塞爾學院倚山而建逛起來還是有些地盤的,起碼摸清楚最重要的幾座教學樓的位置在那兒,林年為此付出了幾頓請客的午餐錢。
時間很快推移到了第三天,也是林年來到卡塞爾學院的最重要的一天,也是無數人翹首期盼著的一天——3e考試。
為了單獨設立考場風紀委員會主任曼施坦因教授向學校申請了一整棟教學樓,理由是為了確保公正性,不會有閒雜人等彙聚導致徇私舞弊的惡劣行徑發生。
簡單來說就是這次單獨的3e考試,曼施坦因為林年清空了一整棟教學樓,導致不少有課的學生臨時放假,在無所事事之間儘皆把注意力放在了教學樓中獨坐的‘潛力股’身上。
空蕩蕩教室中,林年形單影隻的坐在最中央的一張課桌前,其餘所有的雜物包括講台都被清空掉了,教室門前的曼施坦因教授手拿一份未開發貼著絕密封條的文件,時不時的抬手看腕表時間,早些見過的富山雅史教員提著一個醫療箱麵含笑意的向教室裡坐著的林年打招呼。
讓人意外的是林年和林弦並不在同一個考場但他們在同一棟樓裡,他在一樓,林弦在三樓,為什麼曼施坦因教授會這麼安排他也沒有問,總之他也不需要跟林弦對抄答案就是了,比起擔心林弦他還不如擔心下自己,畢竟從記事起自己的學習都是林弦輔導的。
“離九點整還有十二分鐘,我會提前兩分鐘發卷,準備好了嗎?”曼施坦因教授看了眼腕表又看向林年。
“我昨晚睡覺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是打了兩把遊戲,對於連考試範圍都不知道的測試我沒法做好準備。”林年開了個玩笑緩和了一下緊張的氣氛。
“當考試開始的時候你會明白一切的。”曼施坦因見時間差不多了,走進教室當著林年的麵檢閱文件密封的完整性,拆開封條後將試卷放在了桌麵上,附帶的還有一根2b鉛筆和白色橡皮擦。
林年捏了捏鼻梁吸了口氣提神,拿起試卷一看然後人懵了。
白的,試卷上空白一片。
沒有考題,沒有任何印刷跡象,甚至沒有密封線和填名字的下劃線。
林年愣了一下後好像明白了些什麼——這3e考試莫不然有考聽力的成分在裡麵?所有的題目都會從喇叭裡廣播,自己隻需要在把答案寫在白紙上就行了?他抬頭觀察了一下教室,果然發現有個喇叭掛在角落的牆上。
“試卷已經發放完畢,試卷本身沒有任何問題,考試將會在十分鐘後正式考試,考試期間不允許離開教室範圍,但在教室內你可以隨意走動、交談,甚至睡上一覺,隻要沒有涉及徇私舞弊的行為都不會被過問。”曼施坦因頷首說道。
不愧是風紀委員會主任,在至關重要之時也忍住了沒有給手下學生透露半點考試範圍,說完既定的台詞後曼施坦因拿著文件紙袋退出了教室並且帶上了門,隻留下林年一個人坐在其中。
在教室門關上後,林年拿起了麵前的白紙正反麵仔細觀察了一通,他用手指彈了彈紙麵,薄脆的手感意味著紙張為單層沒有被做過間諜似的夾層手藝,他又拿起白紙走到窗前就著陽光審視,再細細觀察地上的影子,也沒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在試過各種想得出來的手法後,林年終於確定了這就是一張沒有任何異處尋常可見的a4紙,就連鉛筆和橡皮他也一並檢查過了,這等謹慎是他委實有些擔心卡塞爾學院的考試不走尋常路,這種測試其實是在考驗他的刑偵能力和觀察力什麼的。
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離考試正式考試還有一分鐘,林年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把白紙平鋪在桌麵看向了角落天花板掛著的喇叭,他覺得這大概是最後的可能了。
時針指向九點整,不複林年的期望,教室牆角掛著的喇叭真的響起了聲音,它開始播放起了耳熟能詳的巴赫g大調第一號大提琴曲!
林年剛抬起的鉛筆又卡住了,臉上的表情跟吃了帶毛的豬肘子一樣難受,他放下筆表情詭異的看向那喇叭,很期望悠揚舒緩的大提琴聲會突然戛然而止,臨時工會咳嗽兩聲尷尬的表示放錯了音頻,等喇叭再度響起的時候聽見的就是那件再熟悉不過的九磅十五便士的襯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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