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部向來從事的是高危工作,這是一個公認的事實。
在暴力部門外表強權的風光之下,追捕危險混血種、調查龍類複蘇征兆、回收煉金產物,他們每一個經受工作都隱藏著置人於死地的危險性,稍有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落得現在這幅下場。
“死者是c025號的安德魯·魯尼,年齡二十七歲,性彆男,05年畢業於卡塞爾學院機械係,在執行部任職四年外派專員,血統是‘c’級,言靈是”
“言靈是‘絕’。”施耐德打斷了身後風衣女人的簡報,注視著地上血泊中的無頭屍體:“我知道他,很優秀的一個小夥子,雖然血統隻有‘c’級,但屢次都能在死境中掙紮出來反敗為勝完成任務。”
整間白色的病房被大量鮮血塗抹得就像是一個屠宰場,隻是站在門口那股衝鼻的血腥味就足以讓人作嘔。
“死亡時間是淩晨一點,死因如各位所見,脖頸切斷人首分離,屍體上沒發現更多外傷,但不排除有中毒的可能,進一步屍檢需要挪步解剖。”風衣男人蹲在血泊旁進行著屍檢。
“我記得安德魯的‘絕’是個很強大的言靈,可以屏蔽自身的痛覺,加快腎上腺素的分泌進行持續戰鬥。”風衣女人說。
“但他來不及釋放言靈,並且就算成功釋放也沒有絲毫用處。”施耐德嘶啞地說:“踏入房間的瞬間,頭體分離,一擊斃命。萊德,傷口斷層如何?”
“斷口很整齊,皮膚沒有微小的撕裂口,應該是利刃所為。”風衣男人萊德分析。
“歌莉婭,你怎麼看,我記得你在學院的時候冷兵器課程拿的是‘a’。”施耐德看向風衣女人。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但空間依舊很充足,無論是刀、劍還是匕首都可以靈活使用,很抱歉施耐德部長,光從一個整齊的斷口上看不出犯人的作案工具。”風衣女人搖頭:“或許想要知道更多的情報我們得從頭開始分析。”
“好,那就從頭分析。”施耐德點頭。
“從屍檢報告來看事發時間是淩晨3點,chicapd在3點15分收到醫院的報案,電話裡報案的原話是:護士們聽見醫院裡有槍響聲,巡夜保安在趕到目的地時隻發現了一具無頭屍體,沒有見到疑似凶手的犯人。”歌莉婭從風衣中掏出記事本緩慢地敘述:“我們找到了第一個趕到現場的保安,他的描述是在他在晚上巡邏時聽見了一聲槍響,循著聲音過去正看見303病房的門是打開著的,大量的鮮血從門後湧出來,就連天花板也在滴血,病房裡好像在下著一場血雨,雨中躺著無頭屍體。”
“屍體正是安德魯,據執行部的報告來看,他正在執行一項有關連環殺人案的任務,殺人凶手疑似混血種,流傳於美國各個醫院尋找年輕漂亮的女病人下手,在得手後會剝掉病人的臉部皮膚,所以在民間這個凶手也被稱為‘bloodyface’(血臉)。”歌莉婭看著地上的無頭屍體手中緊握的格洛克手槍平靜地說:“安德魯生前對執行部最後一次任務彙報是說自己找到了凶手的蹤跡,而他準備著手調查的地點也正是芝加哥。”
“監控拍到什麼了嗎?”
“第三層樓的監控被人提前關閉了,大概率就是凶手。”歌莉婭搖頭。
“芝加哥有很多醫院,但他死在了這裡。”施耐德沉默了一下後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的計劃行動是準備把芝加哥的所有醫院一家一家排查過去,南北紀念醫院正是他來的一家醫院。”歌莉婭輕聲說。
“我寧願他找錯了醫院。”施耐德說:“你的意思是安德魯在生前可能已經咬住了凶手的尾巴,一直追到這間303號病房時才撞見了凶手,隻來得及開了一槍就被斬首了。”
“不,根據chicapd從該樓層其他病房的病人獲得的口供來看,有少數病人聲稱在熟睡的時候聽見了女人的尖叫聲,隨後才是槍響,安德魯多半是正好在三樓,循著跟著尖叫聲過去的。”
“女人的尖叫聲?”施耐德皺眉。
“303號病房原本是住著病人的。”歌莉婭解釋。
“人呢,遇害了麼。”施耐德掃了一眼不大的病房沒見到第二具屍體。
“沒有,303號的病人幸存了下來。”歌莉婭說:“保安說當時他們被無頭屍體震驚到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病床上還躺著一個女孩,女孩就是303號病房原本的病人。”
“居然沒有遇害。”屍體旁驗屍的萊德抬起了頭臉上有些意外。
“保安在聽到槍響後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就趕到了303號病房發現了這一幕,結合之前病人提到有聽見女人尖叫的口供,我們初步推論事情的原委應該是連環殺人案的犯人‘bloodyface’正準備對303號病房的病人行凶時失手讓對方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剛好安德魯就在三樓附近,在聽見尖叫後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進而犧牲,凶手倉皇之間逃離現場留下了一個活口。”歌莉婭說。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