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威利斯大廈,臨時作戰會議室。
“好的,讓我們快速來過一邊。”昏暗的房間中,站在投影幕布旁的男人拍了拍手,吸引了會議室圓桌前所有人的目光。
“這次戰爭實踐課算得上是學院的老傳統了,所以在座的各位所有人都是大一新生,這裡先自我介紹一下,執行部專員,編號就暫且不透露了,名字是萊德·弗朗西斯科·卡洛斯,各位叫我萊德就好。”萊德掃了一眼會議室中身穿風衣麵目卻清一色稚嫩的年輕人們:“我不會搞什麼疼痛教學、辱罵教學,這些都是小孩子過時的把戲,各位都是訓練有素的精英,所以我們彼此之間都該有一定的尊重。”
會議桌上轉著筆的愷撒微微抬頭多看了這個萊德一眼,從1000次快車上下來,所有大一新生都坐著芝加哥地鐵來到了這棟大樓的會議室中,執行部說已經安排了相關專員為他們解釋情況,並且臨時成為他們的“教官”。
在戰爭實踐課中一切行動,四十三位大一新生們將戴上‘臨時專員’的軍銜,一切聽從上級指令,不少人都以為執行部派來的這位教官會一來就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對方似乎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一上來就強調了尊重和平等。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萊德淡淡地說:“我也是學院畢業的,我也上過大一,我知道在你們這個年紀,以你們的閱曆,這個時候的性情會是怎樣,所以這次任務裡我不會去刻意的激怒你們,在我看來缺乏教養、沒有腦袋的人是不配進入卡塞爾學院的,能坐在這裡代表你們都是萬裡挑一的精英,而精英與精英之間的對話就該是現在這樣,坐著,和和氣氣的把事情講了,任務做了,如果有不同的意見可以舉手,如果有不服氣我這個“教官”的也可以舉手。”
會議室裡沒有人舉手,反而有人帶頭鼓起了掌,於是每個人都開始鼓掌,一時間掌聲如潮。
“很好,那現在開始講述這次你們的任務內容,但在開始前我希望所有人把手機關機,避免情報有泄露的可能。”
等到每個人都按照自己說的做了之後,萊德點了點頭繼續說:“事前問一下,房間裡有暈血症患者嗎?”
“恐高症算不算?”有人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那你很幸運,這次我們的任務執行地點並不在喜馬拉雅山峭壁上搜尋懸棺裡藏著的古龍卵,不然送你們的載具就不會是列車,而是飛機了。”萊德按動了手裡的遙控板,幕布上的ppt頓時一跳,暗紅色的光芒籠罩了每個大一新生的臉。
會議室裡安靜了下來,麵對死者,這種寂靜是應有的尊重。
有女學生下意識輕捂住了嘴避開視線,在ppt上一具屍體坐在馬桶蓋上倚靠著廁所的牆壁仰頭望天,因為屍體的臉部猩紅一片暴露出肌肉的紋理以及破裂的靜脈血管,眼珠子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像是隨時隨刻要掉出來似的,死狀整體慘烈到了極致。
“‘bloodyface’,aka血臉殺手,震驚全美的在逃連環殺人案凶手,也是我們的任務目標,現在你們看到的是他留下的作品之一。”萊德仰頭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屍體圖片麵不改色地說:“這是他的第一次作案,作案地點在紐約百老彙劇院的廁所裡,死者為21歲女性,艾米麗·瓊斯,父親是華爾街投資大亨,母親是出名藝術家,事發當天她正與父母在百老彙劇院中觀看音樂劇,途中上廁所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屍體是由路人發現的,攝像頭被提前關閉沒有拍到任何畫麵,犯人作案動機不明,唯一能成為線索的就是他割下了艾米麗·瓊斯的臉。”
“仇殺?”
“熟人作案?”
當即有學生舉手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全都排除了,fbi當局沒有查到任何有利線索,艾米麗·瓊斯在學校內、生活中沒有可以成為嫌疑人的仇人人選。”萊德說。
“死因?”有人又問。
“窒息死,頸部有明顯掐痕以及血手印,沒有指紋,初步猜測凶手戴手套作案。”
“受害者沒有被侵犯或者發生財物丟失?”會議桌前愷撒忍不住皺眉。
“愷撒·加圖索是嗎?以後提問記得舉手。”萊德看了一眼愷撒,看起來就算是在執行部的畢業生裡,加圖索家族的繼承人也十分有知名度:“你問到了點子上,答案是沒有,所以根據fbi以及執行部的戰術部分析,這是一次有預謀的作案不是偶然殺人,凶手為這次殺人準備得天衣無縫,沒有留下腳印、指紋、頭發、人證,fbi也認定這是一次完美犯罪。”
“如果隻是一次犯罪,我們可以大膽定性為報複性仇殺,剝去臉皮是報複性手段的一種,但接下來的連續六次作案,並且手法完全一致,這就代表了凶手的目的並不簡單。”萊德快速的在ppt上切過了剩下六張凶殺現場的圖片,每個人都用手撐住嘴唇默不作聲的看著,用這七具血淋淋的無臉屍體在心中塑造出一個窮凶極惡的變態殺人犯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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