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要走多遠?”漆黑的走廊上,蕾娜塔小聲地問。
即使她刻意把聲音壓到最低、最低了,卻她的話語卻依舊在走廊中無限回蕩著,足以見得這條走廊的冗長。
“黑天鵝港其實比你想象的還要大,這個建築在設計的時候飽含了很多隱秘的設施建築,比如閣樓、露台以及地下室。”葉列娜淡淡地說道。
黑天鵝港,淩晨四點,實驗區b區域。
走廊上,兩個女孩並肩走在一起,她們現在正身處黑天鵝港的實驗區,在這裡港口的主人,赫爾佐格博士會經常性地做一些有利於祖國的科研,在冷戰攀登到極致,軍備競賽到達冰點的時候,總就會有人想另辟蹊徑,製造出一些能打破局麵的創造。
聽說黑天鵝港就是為此誕生的,所以在這裡特彆會有一個實驗區,占地約莫是整個港口的三分之一,三座建築呈凹字形連在一起,使得裡麵的走廊長得令人膽戰心驚。
這裡是黑天鵝港裡最神秘的地方,聽說這裡有時夜晚會傳來慘叫聲,走廊上經常能看到血腳印,在實驗室裡藏著不知道什麼動物的胚胎,帶著血絲和筋膜。更有人親眼目睹過,在手術台上躺了一隻剝皮的北極熊,劃開的腹部五臟六腑還在搏動
各種聽說、好像將實驗區營造為了一個禁區,而這裡的確也是無關者的禁區,在各個入口都拉上了帶電的鐵絲網,上麵用俄語寫著禁止進入,就連護士們都沒有權力踏進這裡一步。
而現在,她們卻膽大包天地闖了進來,葉列娜不知道從哪兒搞到了鑰匙,打開了通往實驗區的一扇門,大大方方地就帶著蕾娜塔進來了,看樣子應該是慣犯各個路線不看地圖都熟絡於心。
蕾娜塔行走在孤寂的走廊上,隻能聽見自己和葉列娜的呼吸聲,在這裡她每說一句話,聲音都會響徹這個空蕩蕩的建築群,隻能輕輕捂住自己的嘴,生怕驚醒了這漆黑建築裡藏著的怪物。
兩人唯一大概的光源就是葉列娜手中的提燈,光線亮度有限隻能照亮五米以內的黑暗,簡直就像是在大霧中行進,永遠不知道深處的黑暗等著你的是什麼。
“我感覺背後有人跟著我們。”蕾娜塔不安地扭頭看向身後。
“實驗區除了博士和相關人員之外誰都不允許進來,怎麼可能有彆人?”葉列娜也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安慰蕾娜塔說。
“”其實蕾娜塔並沒有感覺錯誤,因為此時此刻真的有人在跟著她們。
林年藏在轉角的角落裡,避開了蕾娜塔忽然回頭的視線,他經過執行部的專業追查訓練,想要跟蹤這樣兩個孩子,可謂是再簡單不過了,尤其是其中一人還跟他心照不宣的情況,就算蕾娜塔真的不小心瞥見了他的身影,葉列娜估計也會忽悠她看錯了吧?
在廢棄冷凍庫改建的粉色房間中,藏在衣櫃裡的林年聽完了兩人的全程談話,可能在蕾娜塔的角度來看,葉列娜所說的那些話,譬如‘皇帝’什麼的,有些雲裡霧裡。但在林年這裡來看,葉列娜說的每一句話都宛如驚雷般炸耳。
‘皇帝’早在幾十年前就出現過了。
金發女孩居然也是幾十年前的人。
‘皇帝’居然還在這些年月裡追殺過金發女孩。
金發女孩的能力是‘篡改認知’。
可就現在金發女孩以沒有肉體出現在自己腦海裡的情況來看,難道那個皇帝算得上是追殺成功了?可為什麼金發女孩還像個幽靈一樣俯身在自己身上?
林年不清楚,但金發女孩讓他看下去,大概意思就是一些謎題搞不準真的會在這次給揭開。他跟著兩人一直來到了走廊的儘頭,在那裡是一間綠皮的木門旁掛著銀色的門牌號,上麵刻著一句潦草的德語。
葉列娜用德語念出了這串字符,一旁的蕾娜塔抬頭看著她似乎有些不解,她有用俄語翻譯了一遍,“榮格·馮·赫爾佐格博士,這裡是博士的辦公室。”
“博士的辦公室?”蕾娜塔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綠了起來。
在黑天鵝港裡每個孩子都怕護士長,那是因為護士長有關人禁閉的權力,而博士不同,他幾乎從來不關人禁閉,孩子們調皮他隻會露出長輩般溫和的笑容。理應沒有人會害怕這個老人,但提及博士的名字時,卻沒有哪個孩子不夾緊腿臉色大變的因為博士幾乎給每個人都動過手術,有關大腦的手術,要用到切割機的手術刀,那是一段令人望而生畏的記憶,深深地在每個人的腦海中以物理的形式刻下了。
蕾娜塔沒有動過手術,但生活在身邊全是敬畏博士的孩子中,久而久之她也對那個溫和嚴謹的老人抱有了恐懼的心態,即使對方一直對她很好,沒有讓她也上去手術台。她曾經有過一段時間天真地認為過博士把她當成了特殊的家人看待,但之後在發現老人偶爾掃視所有孩子時眼底流露出的一些晦澀和漠然的情緒時,蕾娜塔心中就悄然排除了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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