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房間的門打開了,蘇曉檣從裡麵走了出來,客廳中座椅上的每個人都抬起了頭看向她,似乎是想從這個女孩臉上看出些什麼來確定他們的競爭力會保持原樣還是在接下來的過程中更加內卷。
但很可惜的是蘇曉檣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異常,路明非想開口打聽一下情報卻發現女孩居然跟之前的陳雯雯一樣走出來後看都不看他一眼,扭頭就徑直離開了,在她身後站在的林弦伸手按住門站立端莊地掃視了一眼所有人,視線最後停留在了路明非的身上。
“下一個,路明非。”
像是午門刑場問斬的犯人一樣,被念到了名字的路明非騰一下就站了起來,心裡有些打鼓,但更多的還是猶豫,陳雯雯和蘇曉檣一言不發的相繼離去讓他心裡沒什麼底,麵對卡塞爾學院的神秘他現在更多的是畏懼和遲疑,能讓他停留在這兒參加這場麵試的理由究竟是什麼,他自己也是說不清的。
林弦站在門邊臉上看不出喜怒,表情淡然地注視著路明非站起,然後慢吞吞地走來,沒有去催他,盯著他走過自己的身邊進入了房間內再將轉身將門關掉隔絕掉了外麵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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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走進房間然後站住了,再往前一步就是照亮半個會議室的陽光。他停在了光線前呆呆地看著會議桌儘頭的那一幕,視線就像被磁石吸引住了一樣怎麼也挪不開。
維樂娃被那目光長時間注視著,意識到新的考生已經就位了,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提醒正湊在自己身邊低頭看著筆記本屏幕的林年。
林年微抬雙眼視線躍過筆記本屏幕看了一眼站在房間門口呆若木雞盯著自己的路明非,慢慢坐正了身子說,“早上好,我是本次的主考官,在我身旁的是維樂娃·赫爾辛基,這次的副考官,這次將由我們兩個對你進行麵試確定你是否有入讀我們學院的資格。”
路明非站在那裡依舊跟個呆頭鵝一樣,看著林年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一旁的維樂娃小聲咳嗽了一下示意他說點什麼,他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噢噢噢噢了起來趕緊點頭說,“你好考官,我是林年。”
“那你好林年,我是路明非。”林年挑了挑眉頭說。
才走到角落的林弦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聲,坐下之後依舊用手掩著半張臉大概是差些笑岔氣了,路明非扭頭看了兩眼角落的林弦這才意識過來自己犯了什麼蠢事兒,要是這是彆的麵試現場他估計已經被考官請出去了可現在不會,因為現在那會議桌上坐著的是他剛才腦海裡發瘋的複讀機一樣念了無數遍的人。
“都是熟人,坐。”
於是路明非向前走了兩步僵硬拉開了會議桌的一張椅子坐了上去,然後他就看見林年從會議桌前直接站了起來,順帶著把維樂娃準備記錄的筆記本屏幕給蓋上了。
從鍵盤上收回手的維樂娃抬頭看了林年一眼,隻見著他從會議桌後繞行雙手揣在衣兜裡一路走到了坐著的路明非身邊,背靠著會議桌輕輕一墊腳就坐在了路明非身旁的桌麵上,雙手攏在衣服裡側低著頭看著這小子。
路明非也在看著林年,有些傻眼,視線主要往林年的肩膀上看,看著他的反應林年開口就說,“從進入房間之後,你首先看的地方是會議桌的主座,也就是我的位置,但卻沒有看我的臉,而是看了我的肩膀,然後你發了幾秒的呆,視線再次轉移到了我的副考官的肩膀上。”
路明非臉色忽然繃緊了,抬頭看著這位熟到不能再熟的老熟人臉色有些緊張,林年也看出了他那強作鎮定心思卻表露無疑的模樣淡笑著說,“路明非,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心裡藏不住東西,有什麼心思你的臉上和眼裡都寫得明明白白,不需要刻意去學一些心理學都能從你的舉手投足中看出你心裡有事?”
“林年?”路明非叫出了林年的名字,有意思的是居然是遲疑的語氣,就像是繁華的夜市上忽然碰頭的老熟人,卻不敢第一時間相認。
“我還以為我是麵試官了,你就會叫我一聲‘老爺’。”林年說。
“”路明非滯住了,同時確定了這的確就是林年。
“你沒有看錯,這次麵試是我的場子,我是主考官,同時我也可以毫不避諱地給你說,如果你想通過麵試的話我隨時可以在入學的名單上加上你的名字,而且還會有古德裡安教授進行的專項撥款作為邀請你入學的獎學金,一年3萬6000美元,跟我當初入學差不過是一個基準線,夠你讀完四年大學的同時還能有結餘。”林年低頭看著路明非說。
“什麼獎學金?”路明非整個人都還處於震驚之後的麻木,林年說一大串他就隻聽見了獎學金兩個字。
“對於優異學生的獎勵,卡塞爾學院是導師製和學分製的校園,每一個學生都會擁有自己的導師,在大學四年的時間中導師將負責你的學習以及生活中的一些瑣事,甚至你過生日導師都有義務為你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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